蔣鴻達笑嗬嗬地道“是我姨家小表弟的大姑娘,今年十五,長相還行,性子正直,賢惠善良,識字,會算賬,能掌家。
我這表弟在縣衙做從九品巡檢,媳婦在六年前得病沒了,一直未續娶。
我那姨身子也不好,我這表侄女小小年紀就持家,孝敬老人,照顧兩個弟弟,很是能乾。”
巡檢負責訓練甲兵、養戰馬等,雖然是從九品,卻是掌兵權,維護一方治安。
李氏局促的在圍裙上擦著手,紅著臉問道“人家是當官的,怎麼會看上我們家大郎?”
蔣鴻達也不拐彎抹角,坦蕩地道“你家家風正,大郎長的好,識字、能乾,會武功。
聽說現在每天都念書、練功,會越來越好。
東有福才學非凡,前途無量。
而且,你們家立的功可不小,容川公子也不會忘記你們的。
我那表侄女,沒有親娘,性子有些要強,家裡又有兩個幼弟。
門第想當的,以及高些的門第,都想娶賢惠溫柔的,能給家裡帶來助力的媳婦。
我那表弟又不甘心將女兒嫁到村裡或者商人,他與表弟媳情深義重,也不想女兒嫁入後院有妾的人家。
反正,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耽誤到現在了。”
其實,還是看重東溟子煜的潛力,提前占下。
等將來東家起來了,可不一定看上一個從九品芝麻小官兒的家庭了。
東老頭兒沒覺得自己家能飛黃騰達,覺得他們家泥腿子,娶個當官的閨女做孫媳婦,真是高攀了。
就道“這事兒我不能拍板兒,與老婆子和大兒商議商議,再給你答複,可好?”
蔣鴻達理解,“娶媳婦不是小事,是該好好商議。
你們可以去縣城打聽打聽,我那表侄女的人品性子,以及管家的本事,做長房長媳沒問題。”
李氏笑道“村長說的,定是個好姑娘。”
當媒人可不是個輕鬆活兒,若是過不好,或者品行有問題,是要挨埋怨的。
但也不能因為信任蔣鴻達,就隨便將親事定下,怎麼也得好好打聽打聽,見見人。
晚上開了家庭會議,大郎紅著臉說“聽爺奶和爹娘的。”
錢老太拍板兒道“明日我與五郎媳婦去縣城走一趟,打聽打聽那姑娘,能偷偷看上一眼更好。”
上官若離被安排這般重要的任務,還感到一些小小的壓力。
晚上烤了一些動物餅乾、蛋撻,做了一些棒棒糖,準備明天順便去縣城試試水。
翌日一早,大郎在家人們的打趣中,紅著臉趕著騾子車,拉著錢老太和上官若離去縣城。
他們掐著點兒到了一個學堂附近的巷子,聽蔣鴻達說,那姑娘每天都送兩個弟弟來上學,順便去集市買菜回去。
高高矮矮的書生們,穿著一樣的書生袍,戴著書生巾,背著書箱,神采飛揚,談笑風生。
給人朝氣蓬勃,欣欣向榮之感。
有自己來的,有家人走著送來的,還有仆人趕車送來的,在門口呼朋喚友,很是熱鬨。
“咳!”
錢老太清了一下嗓子,開始招呼“賣餅乾嘍!賣蛋撻、棒棒糖嘍!又香又甜,獨一份兒的好吃食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