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廁外遇到了江童生,他雖然麵有菜色,但看起來還好。
因為不能說話,雙方點頭打了個招呼。
第二場考試對於東溟子煜來說,挺輕鬆的。
有經義、雜文、算學、律法、詩賦。
除了對這個時代的律法不是很熟,其他都不是問題。
律法書他也看了,各朝各代的律法大同小異,有些記得不是很清楚,但仔細想想,從邏輯上推測一番,還是可以答出來的。
晚上又去了空間洗澡、吃晚飯,睡了個好覺。
翌日精神飽滿,不到中午,就將試卷答完了。
但他沒做第一個交卷子的人,將卷子檢查了兩遍,眯眼休息。
又有人暈倒了,被抬了出去。
很多人也都忍耐到了極限,看到有人被抬出去,臉色更難看了。
很多不講究的學子都光膀子了,實在是太悶熱了,又有各種味道,在這裡悶了三天,不瘋都是心誌堅強的。
所以,能秀才、舉人、進士、殿試一路考下來的,都算是頂尖兒的精英人才,最起碼,心理抗壓能力一定要高。
終於有人交卷了,東溟子煜也喊了交卷,會有專人來收卷,他開始收拾東西。
當出了考場的那一刻,被外麵的太陽一晃,有些眼暈,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裡覺得有些重獲新生的感覺。
考場外擠滿了等待的人群,聲音嘈雜得厲害,讓人更是頭暈煩躁有些撐到交卷出來的,走出考場,心氣兒一鬆,暈了過去。
立刻有自家人擠過來,將人背走。
東溟子煜個子高,站在外圍的上官若離一眼就看到了他,連忙揮手“這裡!這裡!”
連忙抱起了五郎,五郎的小奶音兒飆起來,“爹,爹!我們在這兒!”
淩月蹦高兒,“爹!爹在哪兒?”
來陪考的都是男人,上官若離是女子,不好擠在那些人中間,就帶著兩個孩子在遠處等著。
東溟子煜擠過人群,來到他們身邊,放下考籃、行禮,就想抱五郎,“兒子,想爹沒?”
誰知五郎剛仰著胳膊往他跟前一湊,就嫌棄又紮到他娘懷裡去,“臭!爹爹太臭啦!”
東溟子煜磨牙,打了五郎的小屁股一下,“臭小子!都這般大了,彆讓你娘抱著了!”
淩月笑道“爹爹是臭哄哄的。”
東溟子煜揉了揉她的頭發,“臭丫頭,也嫌棄起你爹來了。”
他這還是每天晚上都進空間洗澡呢,那些三天沒洗澡的,就更一言難儘了。
淩月抓住東溟子煜的手,輕聲道“爹,辛苦你了。”
她是知道東溟子煜以前有多潔癖的,身上都沾染了這麼多味道,考場裡的環境可想而知。
東溟子煜欣慰道“為了過好日子,這點兒辛苦值了。”
上官若離提起考籃道“走吧,回去沐浴更衣。
我煮了人參雞湯和肉粥,到時候,你們這些進考場的,每人喝上一碗。”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
沈氏焦急驚惶的聲音傳來。
她不用帶孩子,來的早,一直在前麵站著。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回頭看去,就見兩個衙役抬著一個人出來,沈氏撲過去大哭。
上官若離一驚,對東溟子煜道“你看著兩個孩子,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