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章是金絲玉,玉佩是冰種翡翠,都是價值不菲。
吉時到了,五郎歡歡喜喜地上了花轎,門簾子一放,轎子裡一片漆黑,他心跳的厲害,忙將夜明珠拿出來,轎子裡頓時亮了起來,他露出一抹笑容,不害怕了。
一邊兒的窗戶簾子打開,二郎的頭探進來,笑道“還真亮,不害怕了吧?”
另一邊兒的窗戶簾被掀起來,三郎、四郎的小臉兒出現在窗口,“彆害怕,哥哥們都在外麵呢!”
五郎笑出一排小米牙,“五郎不怕了。”
“劈裡啪啦……”鞭炮響起來。
“滴滴答、滴滴答……”嗩呐吹起來。
迎親的隊伍出發了。
男的都騎著馬、騾子,女的都坐著裝點喜慶的‘公交’馬車,說說笑笑的出發了。
上官若離作為男方女性長輩代表,也去迎親。
她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接地氣的婚禮,還怪新鮮的。
家裡麵送走了迎親的隊伍,就開始布置宴席桌子,有賓客陸續來了。
東溟子煜沒去迎親,褚興、覃薄宣、玉礦上的其他官吏、蔣鶴軒等人必定來坐席,他得在家招待他們。
蔣鴻達作為媒人和主婚人,一早就到了,幫著一起招待賓客。
上官是與學堂的先生白耀祖坐一塊兒說話,打趣人家的名字,“嗯,耀祖這名字好,可惜你姓白。”
白耀祖“……”可不是嗎?
他苦讀二十年,終於考上了進士,入朝為官十年,光宗耀祖,結果一朝被牽連,來挖礦了。
砸斷了一條腿,成了廢人,若不是東有福讓他來教書,說不定死在礦上了。
高留根跑過來,道“上官爺爺,上官爺爺,外麵來了六輛馬車,說是上官老先生的家仆!”
上官是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站起來,往外走。
東溟子煜正與褚興、覃薄宣說話,聞言也站了起來,跟著迎了出去。
隻見,拉車的馬都是高頭大馬。
除了兩個帶車廂的馬車,其餘都是拉東西的平板車。
一個五十歲的老仆帶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廝,給上官是行禮“小的拜見老太爺。”
上官是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賀禮留下,你們回去吧。”
老仆有些為難,“這,還是讓小的們留下伺候您吧。
您看,我們把您慣常用的東西都帶來了。”
上官是臉色一黑,就要趕人。
東溟子煜忙道“今天是我家大喜的日子,客人來了沒有往外攆的道理!”
對陳福喜道“大姐夫,勞您將他們引到醫室那邊上官老先生的住處去,安置好了東西,帶他們過來吃席。”
陳福喜會意,忙道“幾位請隨我來!”
這上官老先生都七十多了,俗話說‘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飯’。
他自己留在這裡,若是出個什麼事,他們承擔不起。
那幾個仆人也很乖覺,忙跟著陳福喜走了。
上官是蹙著眉頭,眼睛鼓鼓地瞪著東溟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