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讓他們從屏風縫隙裡伸進手,抽了他們的血,輸給顧然。
輸上血,顧然的臉色越來越好,呼吸也越來越有力。
東溟子煜拿出人參雪蓮保元丹融在靈泉水裡,上官若離捏開顧然的嘴巴,灌了下去。
上官若離給顧然把了把脈,鬆了口氣,“小命兒是保住了,不過他失血過多,虧損了身子,又砸到頭頂,有沒有後遺症還不好說。”
“保住命就好。”東溟子煜用酒精棉擦去顧然臉上的血跡,他隔三差五地就教顧然武功、學問,也是有感情的。
上官若離問道“顧撫軍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不露麵?”
東溟子煜道“聽說是去城外視察換防情況了,顧撫軍若在奉城,他們也不敢對顧然下此殺手,畢竟是撫軍的親生兒子。”
上官若離歎息一聲,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無論貧富。”
東溟子煜看看輸液瓶和血袋,道“暫時沒事了,我看著,你去洗個熱水澡,換身乾衣裳。”
上官若離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濕衣裳,點點頭。
顧然的奶娘早就準備了薑湯、乾衣裳送了進來。上官若離喝了些薑湯,進了空間。泡了個熱水澡,換上乾爽的衣裳。
出了空間,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房間裡燃上了蠟燭。
上官若離給顧然換吊瓶和血袋,對東溟子煜道“你回去陪孩子們吧,我得在這兒守一晚,明天上午能醒來就不錯了。”
東溟子煜將她換下的空瓶子和血袋收入空間,“容川去陪他們了,我在這兒陪著你。”
上官若離這才想起問容川,“容川怎麼來奉城了?你們是怎麼遇到的?”
東溟子煜道“他母親的忌日要到了,回來祭拜。去小院給送大郎的書信,正碰到我從顧家老宅出來,去幫你。”
上官若離輕聲“容川也是後娘,怕是與顧然同病相憐了。”
“東秀才、東娘子,我家夫人派人給二位送了晚餐來,並問一下,大公子的身子如何了?”門外有丫鬟的聲音。
東溟子煜與上官若離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上官若離出去,見兩個身穿粉紅褙子的丫鬟提著兩個食盒站在那裡,這兩個丫鬟她見過,曾經跟著白氏去過顧家祖宅見上官若蘭。
上官若離道“你們大公子還在昏迷,你告訴白夫人,我和外子要在這裡打擾一宿,等你們大公子醒來之後才離開。”
這就是說顧然不會死,明天就能醒了。
兩個丫鬟麵露喜色,行禮道“有勞東娘子了!”
壽司和曲奇都笑了出來,將兩個丫鬟手裡的食盒接了過來。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吃了晚飯,就輪流照顧著顧然。
天還未亮的時候,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下人請安的聲音“撫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