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拆一座廟不拆一門婚。
太子妃不會為了一個蠢貨表妹,乾缺德事兒得罪小叔子和妯娌。
丟份兒不說,不值當。
路氏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自家侄女都是太子妃了,像這種小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畢竟還知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不由壓低了聲音:“他們不是才開始議親嗎?
不是所有的婚事都一定能成的呀,中間出點兒事,婚事不成,不也很正常嗎?”
太子妃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聲道:“他們的婚事會不會出問題是他們的事,本妃不會乾預!
奉勸姑姑也彆出昏招兒,若是得罪了福王,可彆怪我保不住你和你全家!”
路氏的臉也不好看了,“你說說你,因為這麼點兒小事,怎麼還急了呢?
知道你做太子妃也不容易,家裡頭有事輕易不敢勞煩娘娘。
臣婦想著,這點小事兒,娘娘還不是一句暗示的話就能辦成的?”
話裡話外的,就是說你當了太子妃,什麼光都沒沾上!
太子妃被這姑姑氣得不行,端起太子妃的架子,冷聲道:“姑姑想想福安公主的下場,下去吧!”
太子妃的威儀擺出來,路氏還真有些發怵。
當即擺正了姿態,規規矩矩地行禮退了出去。
心裡有七個不服八個不憤,但想起福安公主的下場,自己也不敢出昏招兒。
這不是因為懼怕福王和東家才想請太子妃出手的嗎?
不然,自己就把事情辦了!
太子妃氣的大喘氣,揉著太陽穴歎息。
貼身嬤嬤上前,給她揉太陽穴。
太子妃眯起眼睛,道:“讓人去通知我母親,讓她警告一下姑姑,彆讓她亂來!”
貼身嬤嬤道:“是。”
給了旁邊的丫鬟一個眼色,丫鬟領會,躬身退了出去。
太子妃苦惱地道:“姑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以為本妃容易嗎?
下頭那些賤人都盯著呢,行差踏錯一步,就會地位不保啊!”
貼身嬤嬤勸道:“誰家沒個糟心親戚呢?娘娘做得對,約束不好親眷,那會惹大禍的。”
太子妃神情一凜。
這個道理她何嘗不懂?
隻是她享受了家族的供養和幫助,一定得回饋家族才行,不然以後誰還全力擁護她?
誰說太子妃就能做皇後了?
誰說做了皇後就一直是皇後了?
這其中的明爭暗鬥、權衡利弊,不足為外人道也。
而娘家親眷,是最堅強、最信得過的後盾!
若是探花郎不是五郎,不是福王的小舅子,她隻要出言暗示一下東家或者花家,這親事就成不了。
可福王不是個順從她這嫂子的,東家仗著福王對她也不恭順,她三番兩次的暗示,一點兒用也沒有不說,還讓東家加快速度給五郎定下了婚事!
她這個太子妃當得真是憋屈!
等她當上皇後再說!
非得把今日之辱加倍討回來!
“太子安!”
外麵傳來下人給太子請安的聲音。
太子妃忙站起來,迎了出去。
太子一身杏黃色太子朝服,龍章鳳姿、玉樹臨風,意氣風發……
太子妃的眸中盈滿了愛意,這樣的夫君,她此生足矣。
“妾身恭迎殿下。”
太子伸手將她拉起來,“免禮。”
夫妻二人一起往屋內走。
太子貌似無意地問道:“你這臉色不大好,發生何事了?”
太子妃笑容微微一僵,道:“妾身姑姑來了,為了妾身那表妹的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