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玠玉就苦笑:“師叔,不要給我開這玩笑了。”
這李文鏡愛於酒色,道法不行,但是其人精明能乾,世俗產業都是其人把持,地位實是不低,張玠玉笑過,頓了一頓,又問:“名單裡,有沒有那個裴子雲?我看他詩文還算上佳,又不算是龍氣所鐘。”
嶽秋山目光一跳,垂下眼瞼呷一口茶,說:“我正要說說這人,我聖門有小遁甲觀相法,能看人運程以及命格,你能看出這點,想是有點火候了。”
“人的命運有定數和變數,既不能貪求,也不能坐等,此裴子雲麵相氣質不太突出,相麵來看,不過薄有祖德,小運之相,能中秀才已經不錯,並且還不是今年能中。”
“但此人文氣在孕育中,頂上直直透出淡淡的明光,卻是讀書入了味,明了理。”說到這裡,嶽秋山也心存疑慮:“看來文章學問已經老道,至少對這府試來說是這樣,很可能文以改命。”
“你也知道,這些觀相法大半模糊,聖門道法,人生世上,為物為欲所障,必須得而破之,這又談何容易?”說罷嶽秋山不禁啞然失笑,指點的說著:“這種人,可以試下,但是不必執著。”
張玠玉若有所思:“師傅是說,這種人多有變數,未必對師門有利,故不必執著?”
“你這理解就對了,早些年,師門會取之,現在,我們已穿了鞋上了岸,這種變數多的人,還得緩緩。”
張玠玉大悟:“我明白了。”
…………
四人回了客棧,相互告彆。
裴子雲有些醉意,原來在宴會時,三人見著裴子雲得了第三,贏了嘲諷的人,自是得意歡喜,因此就灌了裴子雲不少的酒,這酒後勁大,原還不覺得,此刻過了小半個時辰,回到了房間,酒有些上來。
夥計就燒了一大桶熱水送到房裡,等洗了洗,在床上稍休息了一會,心想:“總算能獲得自由時間了!”
原來是見到道人,付了銀子時,又想起自己前世還有著道法,總覺得自己經常忘記這點很是奇怪,就想著趕回修行,隻是被三人拉著,不讓一人獨行,三人都有些醉意,喝的多了些,因此花費了時間,才回到房中。
這時,見酒意散去不少,雖喝酒不宜行功,但是試下無礙,當下就盤點著原主的記憶,暗想:“原主前世,失了與趙寧的機會,但是到底有機緣,得了一個散修的筆記,卻是寄托之物,夢裡得了法決。”
“這經伸圖雖粗淺,最是實用,任何人有些靈惠,就能立刻有靈感,最是靈驗不過,並且按級可以完成奠基,隻是速度緩慢些,原主後來入了鬆雲門獻上,評價卻是正宗奠基法,還得了些入道的功勳。”
“我就用這個試下。”
當下裴子雲盤坐起來,照著道法修煉,隻見持決念著,就開始行功,原主不過三刻就得了道法,現在修煉,以為也是容易。
隻是良久,一無所獲,裴子雲散穿著一件內衣,對著窗看著,信手抽出一本書,看了看,又毫無興趣,隻是皺眉想著,心中疑問:“此法,普通人能有一點靈覺就可修持,隻是晉級過慢,為什麼自己不行?自己前世也是三刻就得了,今生是一無所獲,難道這身體換了個靈魂,就沒了?”
正疑惑,見眉心梅花一亮,一道信息穿入,裴子雲頓時明白了緣由:“這具身體,原主的靈根沒有了——謝真君的禁製狠毒不過,為了使原主不能修行道法脫困,所連靈根都剝奪。”
“回到現在,雖得了梅花,這身體已經失去了靈根,必須尋找新的靈根。”
“故現在修煉無用,所以這幾天都有意無意淡忘。”
“要想修煉,就得尋找一個修道者的寄托來彌補,這寄托隱含著修道人的靈根,哪怕一絲就可!”
想著這裡,眼前出現一個小小白梅,並迅速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帶著淡淡的光感在視野中漂浮,任務出現。
“任務一:拯救葉蘇兒(完成)”
“任務二:考取秀才(未完成)”
“任務三:獲得修道者的寄托(未完成)”
仔細一看,就是信息的內容,不想這探索,又產生了新任務,裴子雲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自己現在不是修道中人,怎麼接觸到修道人,又怎麼獲得寄托之物?
裴子雲躺在床上,仰麵躺著,若有所思,良久,才說著:“不管了,馬上就要府試了,先考取了秀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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