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是惡人,此舉不知何故?”裴子雲見女郎說話文雅,舉止有禮,問著。
“你之相,祖德微薄,文氣衝出數尺,已有龍氣稍佑,是中了功名,而且也有望舉人,隻是葉蘇兒不是凡俗之人,秉性清貴,非你所宜,你彆誤了她的道業。”
這話說的坦白,見裴子雲眉一挑,並不暴怒,暗暗稱奇:“此子談不上姿容俊雅,卻也風度不俗。”
隻見女郎又說:“聽聞鬆雲門給了你入門道卷,你隻要修至十重,入得道門,或再有與她的緣分。”
裴子雲心裡一沉,暗暗握手,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襲上來,似是遺憾,似是欣喜,似是迷茫。
前世葉蘇兒可沒有找到她的靠山,流落到了彆處。
這些原主的情緒襲上心,裴子雲眸子一深,想起了剛才女冠的話,問:“小姐,不知你如何找到這裡來?”
“這還是你的功勞。”
“你寫了桃花源記,我很喜歡,於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入道之根,隻是很遺憾,你道緣淺薄,不過就看見了葉蘇兒,這是葉家失散的女兒,也許就是上天假你之手,而使我找到她。”
女郎坦白著,和女冠說的無誤,這時客氣的問著:“你還有什麼事麼?”
女郎端莊有禮,裴子雲卻隱隱有種感覺,她似乎比自己認識的趙寧,更深不可測,當下一抿唇:“我不信蘇兒就這樣簡單回去,丟下我們之間情分,你以什麼理由來說明她?”
“你很敏捷,很有意思。”
女郎抿著一笑:“我說服她的理由,就是你母親接見多個媒人,而她隻是一個小小孤女,要是沒有點本錢,她怎麼嫁給你這個裴哥哥呢?”
“你不怕她修道成了,回來找我?”
“不怕,若你不能入門,她再多情絲也會漸漸淡去,非她淡漠非她忘情,隻是道人和凡人,終是咫尺天涯。”
說著,女郎上了牛車,點了點首,轉車離去,似是專門說這些話,告個彆。
而裴子雲怔了良久,轉身也離開,背後滲出的冷汗,幾乎濕了衣杉,女郎很端莊有禮,但是給他的感覺,卻隻有恐懼,為了阻止自己顫抖,握緊的拳,指甲已切入了肉中。
沒有打臉,沒有粗暴,更顯的差距。
裴子雲向著村子而去,緊皺著眉,外麵不知什麼時起了風,一塊烏雲掠過,給天空籠罩了一片灰暗,良久,裴子雲透了一口氣,算是想通了。
“首先必須是獲得梅花權限,吸取寄托,而成靈根,這就必須完成安撫母親和裴家的任務。”
“縣試而得童生,童生無功名,所謂白衣秀才,就是不第秀才,就是童生。”
“秀才雖得功名,見知縣不拜,不能隨意對其用刑,免除個人差徭,掛劍遊學,但功名隻局限於自身,不能恩澤家族,按照現在時代標準,的確算不上功成名就。”
“舉人就不一樣了,雖本朝限製了免稅權範疇,但登科即可授官,可當學官,可當知縣。”
“就拿鄉間生態來說,秀才不過得縣吏一些尊重,如果久久不中舉人甚至難說,但舉人就終身得縣裡尊重,禍端就少了。”
“就田畝來說,雖名義上可購買土地,其實各個身份的人都有潛規則,秀才有百畝卻是安康,無人打主意,但是過了三百畝就難說。”
“舉人至少可有300畝,一千左右也可平穩,這就完全不一樣了。”
“古代宗族三事——宗祠(族田)、功名、田地。”裴子雲點著任務欄,若有所思:“我是秀才,宗祠可建了,現在就可請人建造——和族人開個會,給些銀子就是了。”
“功名的話,省試在秋天中秋前後舉行,秋闈,離現在還有些時日,老秀才的水平大體上就是舉人,但是有缺陷,要中舉還得加強,我已經埋了暗手,請縣裡小販陳員留意。”
“田地的話,母親手裡有三千兩,大徐開國才數年,經過戰亂,人口不多,荒蕪土地不少,就算是良等之田,也不過七八兩銀子一畝。”
“母親大可現在就購入田地,就以三百五十畝為目標,三百畝是我家,五十畝歸宗祠,這樣祭祀和族學都有了。”
“整個裴家的百年根基就建立了,也算完全彌補了對裴家的因果和義務。”
“這樣的話,那這係統的完成家人心願的任務,就肯定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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