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聽了我的經意,特意來報答啊。”
裴子雲心裡暗暗感謝,不過前世其實自己考過一場,有著記憶,明白這州試跟府試不同,需連考著三天,官府隻備大餅、清水,連續三天隻吃大餅,那必是要淡出鳥來。
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備著,隻是吃壞肚子也得自己負責。
易至全卻不知道裴子雲有著經驗,還在認真說著州試的忌諱和注意,有著這些準備,州試才能更穩妥。
“這幾個秀才還是相互團結!”
一處水鏡上,顯出這些,雲娘看著,露出笑意。
明日就是州試,雲娘查看著秀才,心裡漸漸有了數,這些秀才中,裴子雲文采第一,虞光茂其次,易至全再次之,彆人有一些可能,隻是這科舉之事七分在人,還有三分在天。
“就看你們運道了。”雲娘暗想著。
次日
天空陰冷,小雨淅瀝瀝下著,天還沒有亮,這小院子裡早已燈光明亮,所有秀才都起來了,準備今天州試。
傅府離著貢院不遠,可以看見大街對麵,在考場外麵,早搭了大棚遮著雨,火把都是用著火盆在燒著,照的通明。
數個帶刀衛釘子一樣站在台階前,州府的衙役廂兵都調動了起來,將考場附近道路都封了,用木板隔著道路,小販,走卒,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整整齊齊的廂兵,身披著蓑衣,手持長矛,將各處路口封鎖,外圍時不時有騎兵在巡邏,既防止舞弊,又同樣為了保護考生。
裴子雲起床點著燈,窗戶早關上了,將著包裹裡的青衫換上,取儒巾戴上,將著昨天準備著的用品都是用著,按照報名時的告示,向著考場走去。
易至全等人也彙集成一股,出發而去。
接近考場,裴子雲就聽到了馬蹄聲,一支騎兵自前麵馳過,這些騎兵都是身披著蓑衣,手持長刀,雨在淅瀝瀝下著,在這些騎兵身上的蓑衣上滴落。
這些騎兵雖沒有披甲,都帶著一股子殺氣,經過時,原本行在街道上說著話的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馬蹄聲和雨水打在雨傘蓑衣上。
“大徐新立,兵事強盛,對文事也非常重視。”裴子雲看著這些騎兵,想起前世自己世界,機關槍監督考場的事,不由啞然失笑:“過了幾年,十幾年,哪怕是省試,都不會這樣大張旗鼓了。”
貢院
主持州試的提學官,以及主考官考官穿著大紅官服,都坐在考場的高樓上,從上俯視而下,周圍都打著火把,旁有著不少的官差,都是手持長刀,護在這些官員的周圍。
稍遠著軍士,手持長刀,身披在蓑衣,站在雨下,周圍有專門用來點著火把的台子,火光照在這些軍士上,火光在這些軍士的眼中閃爍,一股殺氣。
在這些官員前都有著案桌,上麵擺茶水,還有一些乾果,這時都沒有說話,而靜靜看著下麵的在雲中舉著傘來考場的秀才。
前麵的棚子著不同入口,每一個府都在不同區域,裴子雲、虞光茂、易至全都是東安府的秀才,就在東安府入場。
大棚入口,有數個書記員,還有一個官員在校對著入場秀才,一個秀才入口,報著名字,官員核對一看,大聲嗬斥:“你為何和畫像有不同,眉心少了一顆痣。”
這秀才受此一喝,說不出話來,這官員就揮著手:“拉下去,查明身份,有功名者立刻革了。”
立刻有著幾個衙役撲上來,一人抓著一隻手,拖著就走,隻聽這個秀才才反應過來,大聲呼喊:“大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過我吧!”
慘叫一聲接著一聲,接著遠去,在場秀才都是凜然,這種氣氛下,裴子雲進了大棚,前麵火把燒著,將入口照的跟白天一樣,著幾個大桌子擺著,幾個軍士披甲,站在一側,頭上插著根羽毛。
這時易至全靠近:“是羽衛軍,是朝廷跟隨省試總裁派出監督的軍士,衝撞不得,否則就視為舞弊,要革除功名。”
這些衙役在將著秀才們帶著東西全部倒著出來,往著桌上一撒,筆墨硯統統都是檢查了一遍,筆要拆開,看著裡麵是不是有著夾帶,拆完就是往著簍子一扔,更彆說帶字紙張了,除吃食衣物,一應不許帶。
這些衙役就跟土匪一樣,搜查著攜帶品,吃食統統用著刀切碎,最後都往著籃子裡一裝,混合在了一起。
所有的秀才都得解開長衫儒巾,脫的隻剩內衣,任憑這些衙役檢查,衣服鞋子全檢查完才還回去,幸有著火把,燒的紅彤彤,也不冷,隻都是斯文掃地。
裴子雲突有一念:“原本世界裡看小說,還有人女扮男裝去考場考試,嘿嘿,這種檢查,又是眾目睽睽下,得有集體腦癱光環,女人才能進去。”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