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雲回房,站在廊下大聲笑:“本縣北城南坊我看了看,有一所臨街樓出售,樓下兩間店麵,樓上兩間房,樓後還有幾間廂房,要價80兩,你給我買了,改成生意來作。”
“除了田,本家還得買一些店鋪,這些就由你來處理。”
……
清晨·碼頭
太陽出來,照著河岸兩側,河水上一股薄薄的霧。
臨時的小集市,不少漁船靠著買賣,一個小漁船停靠在岸,船老大在叫賣一個馬鞍:“哎,上等的馬鞍,便宜啊!”
有幾人在看熱鬨,誰也沒有買,話說馬鞍得配馬,這小集上,誰家有馬匹啊?
這時一個人擠過來,拿著馬鞍看了看,這人也不凶惡,穿一身洗得雪白長衫,仔細看了看,這馬鞍是不錯的馬鞍,臉就一沉:“是這個了!”
話才落下,兩個黑衣大漢站過來:“彆看熱鬨,去去!”
圍的人立刻散了,這漁夫一看,是河舵上的人,才賠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兩個黑衣大漢撲了上來,一把將這漁夫拖著壓上了車,連著馬鞍也帶走了。
一個書生是驚疑:“這是什麼人,怎麼這般膽大妄為,大白日就敢私下抓人。”
隻聽旁就有著人答:“這些都是河舵上的人,河上霸王,這些事我們可管不著,也不敢管!”
說完就是一聲歎。
張府
一個馬鞍擺在張玠玉的麵前,張玠玉端詳了片刻,問著:“是這個馬鞍?”
“公子,的確是,河舵上的人在碼頭見著這漁夫賣著馬鞍,就覺得不對,帶回去一查,讓李府的人認了,果就是李府丟失的那匹馬的馬鞍。”有人回答的說著:“所以花了一天,現在才送到公子這裡,但絕沒有錯。”
這漁夫還不懂事,跪在麵前巍巍顫顫,跪地求饒喊著:“公子,公子,我真不是偷馬賊,我前些日子一早出來打魚下網,剛下著網就見到有人騎著一匹馬到河岸,還想著哪家公子這樣早起來,結果一劍殺了,丟到河裡我當時覺得恐懼,不敢出聲,見著這人遠了,馬順著河水流著下來,我覺得可惜,就貪心撈了上來,吃了肉,拿著馬鞍出來變賣,萬萬不是我偷的,這位公子,我說的真是千真萬確!”
這漁夫連連就是磕著頭,大聲求饒。
“你跟我說,你有沒有看見偷馬人的麵容?”張玠玉咬牙切齒的問。
這漁夫跪在地上,想了想,說:“見到了,見到了,不過離得遠,我隻看清楚了七八分,如果再見著那人,我應還能認得出來。”
張玠玉就是一揮手,就有著人送著畫像上來,有著幾張,這漁夫近了畫像一看,從中取了一張出來,張玠玉一看,一時間就是冷笑,問:“你確定是這人?”
這漁夫遲疑了一下,是很肯定的說:“就是這人,臉我隻記得七八分,但這雙眼睛我記得,很嚇人!”
張玠玉一時就是大怒:“嘿嘿,夜潛回船,殺人劫馬,夜奔回州,墮馬沉河!真是果斷,真是殺伐!”
“裴子雲,果是你,我的懷疑沒有錯。”
說著就叫人:“喊著師兄弟跟我走,還有,把水道上的人喊些出來,還有黑風盜的剩下的人,都集中起來,我們算個總帳。”
這時,這道觀的道人,有些遲疑:“公子,這人已是舉人,還是解元,我們怎能輕舉妄動,這要惡了龍氣。”
隻聽張玠玉咬牙“哼”了一聲,看著道人,淡淡的說著:“李文鏡,就是顧忌來顧忌去,結果死以非命,被這人一劍殺了。”
“我知道修道人,正因知道天意和龍氣多強,所以才有顧忌,但我輩中人,就是與天爭命,殺這解元,隻要這人死了,就算有反噬,又能有著多少?”
“要是任著這人發展,到時就有大禍也不可知。”張玠玉眼神幽幽,搖頭歎息的說著。
“可是……”道人還沒有被說服,凡人肉眼凡胎,見識短淺,自然不怕,就如衝鋒陷陣的都是年輕人一樣,誰家三十歲還有滿腔熱血?
可見識了世麵,見識了力量,自然就產生敬畏,就如體製內的人比百姓和亡命更畏懼體製一樣。
“罷了,道人我一概不用,都用世俗上的人,可以了吧?”張玠玉雖被稱公子,但是並不是說道人是他奴仆,當下一擺手說著。
有著自己,有著集中的人手,襲殺一個沒有道法的人,這並不難!
聽著這話,這道人就答應了:“我這就去召集。”
張玠玉這才露出一絲微笑,隨手拔出劍,對著這漁夫就是一劍,隻聽“噗”一聲,長劍穿過,這漁夫才發出一聲慘叫,就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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