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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剩下都是些細節,裴子雲和虞雲君商議,裴子雲在外門不必出家,隻是裴錢氏,需要安慰。
入夜,裴錢氏做著酒食招待著虞雲君和小蘿莉,神色對著兩人就有一些奇怪,女子留宿男子家中可不是好事,要不是這女子明顯是富貴人家,裴錢氏早就發聲問了。
裴錢氏招待著兩人吃著,給夾著菜,一頓吃完,將著虞雲君和小蘿莉安置,裴子雲這才入得房間,跟裴錢氏交談。
一進得裴錢氏房間,裴錢氏就一聲歎息:“兒子,你這次是想入道?”
“母親,你這話從何說起?”裴子雲見到裴錢氏神色有些遲疑。
“你不用瞞我了,你以前哪有功夫,上次賊人來襲,你一人殺得賊人,我以為隻是你聰慧,用著計謀靠著官兵剿滅了。”
“這次賊人襲擊,我才知道你還有武功,這武功不是一朝一日能練成,你這些年除了跟著趙師父讀書,彆無它人,隻有趙師父教你了。”
裴子雲剛要解釋,裴錢氏神色黯然又帶些輕鬆:“這些年我總逼著你考秀才,是因為你父親你爺爺,當初我嫁過來,就聽著你爺爺念叨,期盼將來孫子能中得舉人,現在你中得舉人,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考舉人,立不住腳,考了舉人繼續仕途,說實際我又擔心,仕途險惡,我大小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見的不少。”
“你想入道,也是好事,至少可安享縣鄉富貴,一輩子平安,還說不定能成仙,那我就也開心了。”
裴子雲本覺得裴錢氏這關難過,不想這樣容易,不由詫異,隻是轉眼,又明白過來了,原本自己世界,道法不能顯聖,當道士的確是不入流,乾隆五年鴻臚寺卿梅瑴成疏言:“道流卑賤,不宜濫廁朝班。”
於是停正一真人朝覲筵宴例,十七年,改正一真人為正五品,不許援例請封,直白的鄙視道人。
但是這世界道法雖不通天徹地,卻也能小小顯聖,地位自然不一樣,也是一條不錯的前途,自然就相對開明了。
裴錢氏又說著:“今日這女子過來,身上就有著一股和趙先生一樣氣質,又來的這麼突兀,必是有緣由,恐怕就是來接著你,這些事我也開明,葉家的那個,自從黑風盜來襲,就不見了,我見你也不難過,恐怕也是去了某個你也放心地點,不然不會如此。”
“隻是,你要是誠於修道,一定要給裴家留下一支。”裴錢氏喃喃說著。
聽著裴錢氏的話,裴子雲臉色微變,知道這些日子自己顯露太多,對彆人還可解釋,對生著自己養自己的母親,就難解釋,幸隻是以為自己得了趙先生傳授。
“母親,我自會注意,望母親放心就是。”裴子雲說著,窗外下著秋雨,打在外麵的樹葉上沙沙響,燭火閃爍著,又一處房間,小蘿莉是上躥下跳到處看著,虞雲君,笑著在小蘿莉的腦袋上輕輕一敲,說:“小夏,可不許調皮了。”
小蘿莉湊著過來說:“姨,你說,我這個師弟今晚會怎麼跟他母親說,來告彆,是哭鼻子,還是實話實說,要是實話實說,我這個師弟的評分可就要降下不少了。”
“你這個家夥,不說實話才是不好,總不能隱瞞一輩子,再說修道雖不是最好,但也不失一個前途。”
“多少名士退而山林,誠心修道,好了,休息吧,不要誤了明天路程,起不來,我可要打板子,而且要是讓這師弟看見你這麼大還賴床,看你還有什麼師姐威嚴。”
“哼,不說就不說嘛,老威脅我,我睡了。”小蘿莉脫掉外衣往被子了一鑽,就留下個氣鼓鼓腦袋在外麵,睜大眼睛。
虞雲君這才吹掉蠟燭,房間就是陷入了黑暗,唯餘一點雨後星光,小蘿莉突然之間就問了一句:“今天你和他都非常爽快,以前收徒都考察來考察去,姨,你覺得我的師弟,是怎麼樣的人?”
雲娘略有所思:“不簡單。”
“誒?”
“我們以前才見過一麵,就知道他不是輕易服人,你看他的行事,堅毅果斷,甚至可以說快狠準,這樣的人,是輕易勸得動麼?”
說到這裡,雲娘頓了一下,謹慎思考才說:“文才風流,殺伐由心,不遜當年謝真人。”
又笑了一下,眉目清遠:“不過你也不必太在意,道門中,這樣的人才不多,曆代以來也是不少。”
“其實收此人入門,掌門早有定意,隻看是門裡誰收下罷。”
…………
早晨
裴子雲掃了掃自己東西,一路看過去,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拿,路過書桌時,見了一份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