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人警惕的看著四周,不時吹著口哨與隊友呼應。
裴子雲吸了一口氣,暗中窺視,頓時心一凜:“是軍人!”
不僅僅是因此人穿甲,更重要的是氣質。
武人,盜賊,刺客都殺人,但是他們和軍人的區彆是——軍人是公開殺,不需要考慮懲罰,而彆的都需要隱藏,因此這種堂皇殺人,有我無敵的公門氣質,實在太好分辨了,一聞就出來了。
這人近了,在吹出口哨後一刹那,裴子雲是瞬間撲出,一劍刺出。
這人頓時本能一凜,但根本來不及,“噗”就刺穿,就要喊,裴子雲伸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抹,這人立刻跪倒在地,捂住脖子想要發聲,卻捏住了嗓子的雞公,叫也叫不出來。
遠處傳出一聲,餘下的人都警惕看去:“這裡的響動是野雞。”
一個聲音驚呼,接著又聽見一聲哀嚎:“不好,此獠居在蘆葦中埋下了刀,大家小心。”
裴子雲暗喜,感覺到身體的疲憊,法力損耗快要殆儘,隻是一趟京城之途,不想居會陷入這樣的境地,接連大戰。
口哨聲響起,隻有四聲,就聽草叢有些騷亂,裴子雲並不躲遠,蹲在蘆葦下,茂密的蘆葦之中,最適合暗殺。
四人隱隱的靠近,裴子雲聽著腳步聲,一劍刺過蘆葦,一人就悶哼一聲,緊接著才是有著反應:“此賊在……”
裴子雲狠狠將劍一扭,隻聽一聲慘叫,此人內臟攪碎,口中噴血,撲倒在地。
“三個!”裴子雲默數,這些人一同騎馬平地戰陣來殺,道術幾乎用完的裴子雲自不是對手,可是這是蘆葦叢,可以偷襲,可以暗殺,可以設伏,這就有著生機。
一個人就撲了上來,大喊:“不要怕,此獠隻是偷襲,設伏,必已經使不出妖法,結陣殺了此賊。”
裴子雲冷笑,他可不止偷襲,六人群毆又精通配合,自難以對抗,這是人體極限決定,但隻有一兩人就顯出了差距。
“死來”裴子雲怒吼撲上去,劍光一閃。
“錚!”對麵這人同樣一刀,帶著凜然殺意,刀劍相撞,裴子雲冷哼一聲,這人力大,幾乎是天生神力。
話說第七八重可生大力,力可挽重弓,舉巨石,穿上盔甲,戰陣裡可殺進殺出,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有。
“可天生就有,不意味著能抵禦道術。”奮起餘法,又是一點。
“錚!”這一點,這隊長突覺一股異力沿倒襲上,一瞬間,身體一軟,這一麻痹的時間自非常短暫,可生死搏殺,就在這時。
“噗”寒光自心而入,雪花飄落,背後一道血噴出,裴子雲也一冷哼,嘴角流出了鮮血,後麵還有著兩人。
“隊長!”兩人同時喊著,一人猛撲:“殺!”
刀光寒意,又一人卻是轉身就逃。
“濤子,快來,此人已不……”
裴子雲長劍再發,火星飛濺,刀偏了一寸,下一瞬間,劍光直入,這人悶哼一聲,隻感覺寒意透過了心扉,低頭看去,長劍已穿過了甲,在背後透出,頓時摔倒在地,沒了呼吸。
“不對,此獠武功妖法計謀都是上乘,必須要稟告侯爺,非要以精銳圍殺才行,否則再難襲殺。”逃的人想著,逃出蘆葦,馬匹就在眼前,剛打了一個口哨,一匹駿馬就奔過來。
就要上馬,聽到“縛”,腳下似乎生了根一樣爬不上馬,聽一個聲音冷冷:“是誰派你來?”
這人停止爬行,一言不發,一聲大叱,奮力一擊,刀光直落。
“嗤”一聲裂帛,劍光切開,這人身不由己摔出,已中了一劍。
“說!”裴子雲逼上前,這人慘笑一聲,拔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心臟一捅,就倒在了地上抽搐而死。
“死士!”
看來這人雖逃,卻隻是權宜之計,並非真的怕死,裴子雲默然無語,雪花飄落,打在臉上,化成水跡在臉上流下,蓑衣早就在之前搏殺中脫落,出去吟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跳上一匹駿馬,就奔馳而去,話說裴子雲實在怕了,再來一波,哪怕是江湖武人,已經油儘燈枯的自己,怕也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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