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長公主索個親筆詩?”裴子雲爽朗一笑,沒有言語,沉吟了一下,笑:“長公主有命,我怎敢違拗?”
“不過詩詞自有天數,寫一首少一首,恰逢離彆,我隻有勉強為之了。”說著站起身來,鋪上了紙,隻見裴子雲略一思索,援筆疾書: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彆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筆走龍蛇,就算這丫鬟都覺得妙,隻見裴子雲寫罷輕輕放筆,吹了吹一笑:“你轉告長公主,此相助之恩,隻要我在世一天就忘不了,有什麼事,儘管一令召我就是了。”
說罷,這丫鬟是公主府的人,極懂規矩,隻帶耳朵不帶口,取了紙,端端正正地給裴子雲蹲了個萬福,就退了出去。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彆是一般滋味在心頭。”稍過一會,長公主見了這親筆詩讀著,就是長長一歎:“唉,我倒是後悔從了你問他要這詩了。”
話才落,小郡主終痛哭出聲,一聲聲滿是無助。
“開船!”隻聽船老大一聲呼喊,船工跟著大喊,就是起錨,開船而去。
船來船去隨風而動,路上太平,已然無事,接連二十天,就到了州府,裴子雲自船上而下四下張望。
一路謹慎,聖旨有龍氣可防道法,隻是不能防劍術武功,此時也得小心,當下就先喊了一輛牛車去了傅府。
一到府門口,虞雲君就迎了上來,卻不說彆處,隻笑:“這就是你在京都帶來的人?”
“是,這是白三廚和白壓,原本不叫這名,我看她廚藝好,改的,路途疲憊,你們就先在這裡休息,這是我師傅家,與我家是一樣,回頭再送你們兩個去我家,白三廚,你擅長管家,以後就在我家當個管家。”
裴子雲說著,前麵是和虞雲君說,後麵是和白三廚說,見她們進去了,一輛牛車駕過來,就上了車。
“聖旨到了?”虞雲君上了車就問,又說著:“去青雲觀。”
“你怎麼知道?”
“哼,這道旨意有龍氣,又和我鬆雲門有關,靠近就知道了,我們去青雲觀,這次連掌門都難得出了山門,在青雲觀迎接呢!”
牛車過胡同,又轉兩個彎子,行了數裡,就是青雲觀,裴子雲遠遠聽見有著鐘聲,這是迎禮。
青雲觀敲起了鐘聲,一個老道帶著幾個道人現在青雲觀門口,是掌門和幾位早已閉關已久的長老。
青雲觀普通道人都議論紛紛,不知道為何,趙寧趕來,身上有一些血跡,衣服有些風塵仆仆,見掌門就上前:“聖獄門真可惡,居有著兩個長老出手,若不是我和兩個師弟一同暗中護佑,怕這次上折之事,就要壞事。”
“哼,聖獄門行事越來越囂張,我鬆雲門此次已得了敕封,遲早要給聖獄門一個報應。”
掌門聽著這話,說:“此事稍後再提,裴子雲取得聖旨,已要到觀門,我們候旨就是。”
“是,掌門。”眾長老都答。
青雲觀門前有兩顆大樹,裴子雲跳下,清風拂過,一道人領著諸多長者而立,趙寧在其中,裴子雲認識是掌門和諸位長老。
幾人都是迎了上來,裴子雲上前行禮:“見過掌門、諸位師伯。”
一個性子急的長老就上前說:“你懷裡就是聖旨?還是直接去山門,早一分時間,早一分穩妥,彆的事你們可以稍晚說。”
“是,師兄,我們讓裴子雲回山門宣讀聖旨,這樣才真正得了封!”虞雲君臉上帶著笑容。
“龍氣盤旋,法術不近。我們一同去山門宣旨。”掌門看裴子雲身上包裹,神色也是驚喜,修行不知道多少年,此時都是克製不住,身子有些顫顫。
“現在就走?”裴子雲一怔。
“現在就行,山門是鬆雲山,你還沒有去過吧,這次正好領著你去。”掌門笑著,一揮手,幾輛牛車駛出,都是道人駕車。
見這情況,也由不得多說了,裴子雲隻得上車,暗暗腹誹,當下牛車出了府城,沿官道而行。
直奔了百裡,接近黃昏,來到了一處,隻見山底有湖,蘆葦茂密,這山看起來並不太高,隱隱有著道觀和塔。
掌門不禁麵露微笑:“這就是鬆雲山,自這處涼亭上去,就是本門的山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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