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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是沉默,沒有說話,良久,謝東成冷冷一笑:“就算天數偏移,也有主次,反噬又能如何,氣數恒定,反噬也不可能憑空而來,我之前就有情報彙集而來,聽著你的話,我有一點明悟,猜出一些因果。”
石穆鐘說:“這一切偏移,公子想必已有頭緒,不如各寫一字?看看,我們所猜是不是一致。”
“好!”謝成東取著筆寫下,通訊符籙的石穆鐘也取著筆寫完,兩人對照一看,謝成東寫下了一個裴,石穆鐘寫下了一個雲。
兩人就是一笑,笑完都是肅穆。
“原來公子也懷疑此人,此人生平頗是傳奇,本是一個潦倒的童生,突中了秀才,接著是解元,這些還罷了,說不定此人文運勃發,但期間殺得黑風盜,又殺得道人張玠玉,這就是大事了。”
“師父就有過推算,這張玠玉有著氣數,將來必定攪動應州風雲,可這樣就死了,頗有天機反噬,氣數轉移的征兆。”
石穆鐘拜下,看不清表情,說著:“天數難測,但必有顯兆,反噬也是如此,裴子雲恐怕是天機反噬所化,化成了公子劫難,這才一路突如其來顯化,一路奪取周遭運數,產生大劫,此子或就是天數所鐘,隻是是不是還要細查。”
謝成東聽了,起身踱了幾步,冰冷冷說著:“原本我就有推測,這裴子雲恐怕是這天機偏差的可能之一,現在聽這一番話,我有些發冷啊,天數難測,天威難當,可是既已奪了,還能還著回去不成,哼,若是劫難,就一劍斬了,我就不信這劫難殺之不儘。”
“公子說的不錯,劫難化出,自不是一瞬間成形,斬殺一次,反噬就弱上一次,隻是現在鬆雲門、聖獄門,都要查的清楚,這其中或有彆的變數也不是不可能,這事還望公子謹慎,萬一錯判了,就平白立此大敵,徒耗氣數!”
“哼,我不會憑空招惹仇敵,我命人與你一同查得此事,真有變數劫難,汝等速速殺之。”
“是,公子。”石穆鐘眼中黯淡無光,答著,符籙漸漸消失,雖說遠離州城,但終龍氣鼎盛,乾擾甚大,不能長久。
“咚咚!”道觀響起了敲門聲,牛車停在道觀門口,一人下來,一個道人迎上,說了幾句話,引著進去。
到了門口喊:“石先生,石先生,有人來。”
“噶”一聲響,石穆鐘出來,見這人四十多歲,長臉,穿著漿洗得褪色了的衣服,很是普通,上前把信件送上:“石先生,主事命我將信給你!”
石穆鐘微眯著眼打量了一下,接過信件和腰牌,檢查無誤,還了腰牌:“好了,消息已送到,你回去就是。”
聽著石穆鐘的話,這人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出門,一會就有著牛車離開聲音,沒有絲毫停留。
石穆鐘這才拿著信入得房間,這道人就出門四下張望下,這才緊閉大門,守在了門口。
石穆鐘將著信拆開,信說的是很普通的家事,當下取藥粉灑在信上,放在火上烤了烤,這夾縫空白處才顯出了字跡。
石穆鐘讀著下去:“濟北侯派遣商隊出海,聖獄門重遣道人主持應州,收得弟子齊愛果,天賦異秉,修行迅速。”
“鬆雲門祖師成就真君,數百裡內群仙彙集,一時大盛。”
有些石穆鐘知道了,有些還不知道,讀完就是有些遲疑:“有個果字,修行迅速,天數偏差……這真是撲朔迷離。”
石穆鐘踱步歎氣:“可惜是師傅逆天改命,我們這係,不但我,連師傅都不能感應三葉二果了,不過此女值得關注,此事得跟公子上報。”
取信繼續看下去,信上提著聖獄門似和濟北侯關係日漸緊密,一路讀完,這才把信放到了燭火上,一時燒儘。
“裴子雲去了鄉下,情報沒有提到,隻有一些流傳在外的消息,可惡,這應州公子的勢力還是太粗糙,難以成事。”石穆鐘徘徊許久,突神色一冷:“現在最要緊還是尋著裴子雲,見上一見,看得此人虛實。”
梅雨季節,幾次陰天,都是霏霏細雨,道路*****中午時分,烏雲愈壓愈重,裴子雲穿著蓑衣,腰佩長劍,在雨中漫步而行。
此時心中有些迷茫,尋出遊借口,自己隻在家中呆了數日就離去,這仙道亂世,自己又何嘗不想太平修仙,一路肉身成聖飛升直上?
可路途多荊棘,現在還不是休息時間,這想著,記憶又轉過家中,臨彆時,母親抱著廖青葉這蘿莉,眼中滿滿的不舍。
自把廖青葉這隻小蘿莉送到家中,家中熱鬨許多,聽過小蘿莉的身世,母親很是疼惜,而且小羅莉似乎對善惡非常敏感,很快喜歡上了自己,離彆時還記得小蘿莉不舍的眼神,就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