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道法筆錄?”虞雲君讀著名字一怔,這名並不出奇,仔細看了起來,口中說著:“是李師叔的筆錄?”
“恩,這字跡我有點印象,似乎的確是。”
其實論字跡,在裴子雲看來,隻能是字是不壞,鋒中無骨,算不得上乘,但是裴子雲繼承了經驗,就是要寫這種筆跡。
這秘籍是裴子雲在碼頭停留幾日抄錄,這時用上,反正自己的確得了李顯廉記憶,都是本門精妙法決,的確大有裨益,不得不說,自己這叛出師門的師叔祖天賦異秉,隻是……
“哎!”裴子雲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虞雲君讀著道法筆錄,先隻覺得平淡,在基礎入手並不顯得風采,讀後麵越讀越是驚歎,停了一息:“當年師叔風采,至今還記得,不想幾十年後,師叔水平已臻至這個境界!”
虞雲君驚歎:“可所謂大巧若拙。”
“你得了這個也是機緣,當年李顯廉師叔也是本門難得人才,隻是南理人,不能繼承掌門之位,可惜了,師叔祖有著後人,你可以照拂一二。”
“師父,我去時,師叔祖已去世多年,師叔祖跟隨者都孤苦伶仃,我得了師叔祖這遺書,承師叔祖的恩情,因此這次都帶回來了,準備安置在臥牛村中。”裴子雲趁機蹙眉說著,似是不勝感慨。
“你是有心了。”虞雲君歎息了一聲:“這做法很好,當年其實是門中負了你師叔祖,我去門中提提,對跟隨者照拂一二。”
“師父,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我去南理和回來時,都遭遇了不明的外敵,在碼頭旅館有人刺殺,武功極高,劍道與我差不多,修行更高出我一層,這事讓我暗暗心驚啊。”
“什麼,劍法與你差不多?修行還高出一重,那不就是十重大圓滿,準備開得天門的人了?”
“這種人,都是師門未來希望,怎會當刺客?”虞雲君不敢相信,仔細問了,不由蹙眉:“你雖一二年,卻辦下了好多事,我也不清楚是誰了。”
“朝廷,聖獄門,還是南理的人,都不像啊?”
“師父,我不怕,這些都是道業上的磨難,隻是我的母親是普通人,以前聖獄門也是地頭蛇,對親人下手大家都沒有好處,但這次刺殺似乎是外人,我怕有人不會按照規矩來。”
“所以本來那些遺族要休息幾天,我讓他們乘車,我自己快馬過來了。”
“你說的是,我和你一起回去,接你娘到府城,府城有龍氣壓製,除了武功,道法難興,加上這傅府有著陣法,又不時有道觀的人過來,你娘安全必可無憂。”虞雲君立刻起身說著。
“現在就去?”裴子雲目光一閃。
“自然現在就去,這種事就得快,未雨綢繆,萬一出了事就怎麼都來不及了。”
裴子雲聽了,就拍手歎著:“多謝師父,這我就放心了,立刻回去吧,那些人都等在碼頭,我們出去彙集就可。”
“哈哈,你平素裝著溫文爾雅,這時露出了焦急的性子。”虞雲君笑著指了指裴子雲說。
去碼頭乘船而下,連夜抵達江平縣已是入夜,何青青這時反精神了,見裴子雲閉著眼,說:“公子,他們說到家了!”
“唔!”裴子雲慢慢睜開眼,多少有點迷惘看看,這沒有停在碼頭區,直接停在了最近的岸側,幸虧夏天水深,還能靠岸。
“下船吧!”
人群下了岸,向臥牛村而去,一路遇到的人都帶著詫異,但見著有幾個隨行的捕快,都是繞開了路。
回到村中,村長就迎了上來,詫異看著裴子雲身後百人,這捕快上前:“這是南蠻遷來的外化之民,你不必擔憂這事,都有著正經路引。”
“原來這樣,請進,我為你們準備住宿。”村長不由產生一些擔憂,勉強笑著說,看這似乎是解元公帶來的人。
“臥牛村原本大半姓張,現在這是擔心人口分布?”裴子雲一眼看穿了這人心思,但是此時彼此地位已有天地之彆,根本不在意,也不安慰,隻是說著:“不必了,我的主宅還能住人。”
沒有多久,裴母就抱著廖葉青而來,一見下,廖葉青這幾個月,已經恢複了五歲小女孩特有的嬰兒肥,很是可愛,兩隻眼睛水靈。
“葉葉還記得我麼?”
“哥哥。”廖葉青張口就說,顯是印象深刻,裴子雲大笑,又對著裴母說著:“這是何青青,這族人的族長。”
“不,少主才是族長,我隻是侍女而已。”何青青連忙說著。
裴子雲見著裴錢氏迷惑,就笑著:“到裡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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