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是這事,我真嫁了這狼心狗肺的裴子雲,我才叫慘。”
沈振點點頭,轉移了話題:“你被迷昏了,是剛才那人救你?”
“是,似乎姓裴。”
“姓裴?”沈振沉思著,沒有立刻說話,良久才說:“儘管他用的劍,但殺人的確用的是我們沈家的刀法。”
“你沒有注意到,此人和會我沈家刀法的人交戰,每隔一段時間,每殺一敵,就多學了幾種變化。”
“沈家三十七式,是指本家刀法裡有三十七種變化,每個變化都是殺人之招。”
“我剛才看了,此人連殺十六人,刀法中的變化已收集了二十一種,這真是不可思議。”
“最可怕的是,每種變化一旦學會,就非常純正,似乎練了十年一樣,有些稍有改動,我仔細一想,就毛骨悚然——這是改良了。”
沈振說到這裡,甚至露出恐懼之色:“這實在讓人震怖,姓裴,武林世家裡,有誰家姓裴?”
沈晚林有些遲疑,說著:“他似乎不是武林人,路途中我問了下,他說自己是讀書人,是個舉人。”
“讀書人?舉人?”沈振一怔,突一道靈光閃過,他張大了嘴,滿麵不能相信:“難道是那位名震應州,作人生得意須儘歡的裴子雲裴解元?”
裴子雲大名,沈振自是聽說過,但這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沈振根本想都沒有想到,這個可怖可畏的人,是滿應州的解元公!
“不行,追不上了,隻有犧牲這馬。”這時,裴子雲策著馬,但是他對騎術不精,眼見著孟落公的馬的度遠,就舉指對著馬一點,這馬眼立刻就充了血,奔馳而去,疾光一樣。
“孟落公,你逃不掉了。”裴子雲靠近。
“你對這馬使了什麼妖法,這分明就是一匹普通馬,怎有這樣的度?”孟落公回一看,不由表情扭曲,憤恨下,雖明知是道術,也破口大罵是妖法了。
不過似乎到了目的地,見著裴子雲追來,就馬上跳下,入了一側林子奔逃,裴子雲也一躍而下,直入林中。
這林子不大,孟落公穿過林子,就見一條大河,前麵一條大船,就撲了上去,一躍而上,到了甲板。
“有接應?”裴子雲也是一躍而上。
就在這時,一人拔刀,刀宛是秋水,斜衝而至,刀光瞬,奇異沒有聽見風雷,帶著一道弧,射在裴子雲眼簾中!
似雲之形,憶風之變,或無所思。
“陳平?”裴子雲直刺出去,劍光同樣無所思,帶著冷冷寒光,“噗”一聲,人影倏分,對方疾退二步,右肋衣衫裂出,出現一道淺淺的劍痕,深有一分,露出裡麵青色的**。
“沈家三十七式?”陳平大驚失色,摸著砍處訝叫。
“你們不也是使著沈家三十七式?”裴子雲笑著:“孟落公、陳平,你們都偷竊沈家的刀法,沈家和你們結親真倒了血黴了。”
“不過,按照情報推算,陳平你修這刀法不過三年,已晉第八重。”
“孟落公,你這一輩子活在狗身上了,沈家傳了你刀法已有二十年了吧,還隻修到了第七重。”
孟落公受此不屑,眸子縮小,手握緊了刀:“你才是竊賊,你怎麼會沈家三十七式?是沈振還是沈晚林這賤貨傳給你的?”
“你在現在才覺?哪怕我使的是劍,哼哼,可見你精於陰謀,但在劍道上,也不過是普通。”
裴子雲冷笑一聲:“你們一起上吧!”
“斃了他!”這時甲板上有人叫著,跟在陳平後麵的二個人,幾乎同時拔刀,一起難。
現在幫會早進化到了一擁而上,除幾個英雄觀念特彆強烈的人,幾乎沒有人會單打獨鬥。
“雲之形,風之變,無所思!”裴子雲喝著,劍光化成一道彩虹,撲入這二人之中,隻聽“噗噗噗”連聲,兩人上身一挺,叫了一聲,裂開一條大縫,鮮血泉湧,內臟外擠。
陳平和孟落公快聚在一起,麵露驚駭之色,直感到渾身毛森立:“沈家三十七式第九重,還是第十重?”
“你竟然修到這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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