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昂這時才抬起頭看孟落公,隻見此人兩豎橫眉,帶著殺氣,有一股陰鷙其中,孟落公身上有傷口,還在流血,望著裴子雲,神色還算鎮靜:“你是裴解元,不知我得罪了什麼,要來殺我,或者你和沈家有故舊?”
見孟落公這樣,裴子雲也歎息了一聲,此人心腸狠毒,隻是生死之間還有這份鎮靜,也算了得,搖說著:“你和沈家沒有故舊,你也沒有得罪我,隻是你卻跟錯了人。”
“跟錯了人?”聽著裴子雲的話,孟落公喃喃說著,似乎明白了,一下臉色蒼白,眼神帶著凶狠,舉刀就上。
“公子小心。”衛昂身側甲士就是上前護衛,這時見孟落公向裴子雲殺去,吼著:“八清舍身訣。”
刀光大盛,功力激增數倍,化成了炫目光弧,在生死關頭,這也有幾分風雲變化無所思的味道。
“臨陣突破?可惜!”裴子雲淡淡一聲,沈家三十七式修到第十重,也不過進入宗師境界,自己不過覺得其中可取,故學了些,現在揮著本來力量,卻不把這第八重的刀法看在眼裡。
劍氣驟,在接觸電光石火間,人影乍閃,刹那間出現扭曲,似乎是變形失去人的形態,直撲而入。
刀嘯中,傳出了金鐵交嗚聲,刀光一蹦而散,倏就分開了,嘯聲消逝,四周徐徐恢複
孟落公連連後退至甲板一側,腳下大亂,搖搖欲倒,左臂無力下垂,臂雖沒有斷,但刺入的劍孔清晰可見,鮮血飛濺。
“是道術,非我之罪。”一瞬間,孟落公就連中二創,說完,就轉身向船下跳下,裴子雲一點奔上,見這孟落公半空中,就要落水。
裴子雲一腳踢在甲板上收著船錨,這船錨瞬間飛出,“噗”一下,重重擊在孟落公的背上,鐵爪就穿胸過去。
裴子雲一踢木塊,這木板落在水上,飛撲而出,劍光一閃,孟落公人頭飛出,伸手抓著頭,提著頭,對這木板一點,一躍而出,落在岸上。
回,對站在船側衛昂笑著:“師兄,我這就去了。”
“你看我這師弟武功怎麼樣?”衛昂見著裴子雲遠去的身影,回身問著。
船艙再次打開,一人出來,卻是身著六品官服的太監,但見麵皮白淨,舉止溫雅,望去是一個士大夫,宮中太監有品級者,都經過內書堂教習,才學不低。
並且身換跟著幾個頭戴尖帽,穿著青衣,腳踏白皮靴的番子。
大徐體製,太監最高總管太監不過是四品,六品官銜為宮殿監副侍,這太監權力不小,露出一抹凝重,聲音尖銳:“的確非常厲害,難怪能殺得黑衣衛,壞了潞王的好事。”
又說著:“聽聞此人上殿麵聖,殿指揮使專門與長公主分說,說此子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上殿,還使長公主不悅。”
“現在觀之,並非是殿指揮使小題大做。”
聽這口氣,這太監是潞王的人,就更是難得了,諸王也可養得太監,但品級不得過五品,這六品就是副手了。
衛昂麵露疑惑之色:“真的這樣強?”
太監點:“真的很強,單論武功已是當世絕頂,在世有這水平者,不過數人而已,再結合道術更是所向披靡。”
“公公,我受父命,也曾領兵,軍中也有不少高手,但給軍陣一衝,立刻潰敗,為什麼公公這樣高誇?”
太監連連搖:“那些軍中高手,我見得多了,與裴子雲相差甚多,差距就是在數丈之內,甲士能不能攔截突起的襲擊。”
“當然人力有時而窮,要是單純武功,這也不必太顧忌,可是有些道術灑家也知道,能瞬間瓦解軍陣,給予突破。”
“灑家就曾見得有個道士,用道術使之失明,連破軍陣,最後還是用**弓射死才算罷休。”
“裴子雲這種道術與武功都是頂尖,結合起來甚是可怖。”
“要不是法不加貴人,克製了道術,隻怕貴人連覺都睡不著了。”
衛昂見太監說話坦率,暗暗點,說著:“原來如此!”
太監就說著:“最難得的是,此人不但道法武功頂尖,就連時也是大家風範,據說翰林看了他的舉業試的章,說進士不過如此。”
“至於詩詞,名震天下,隱隱有天下第一之稱。”
“更驚人的是,還懂政治,那個平倭策,就鞭策入裡,並且舉重若輕,入手極簡單,上手極容易,花費又不多,實隱隱有大臣之風。”
“所以入眼的人很多,來調查這人的不隻是我一路,據灑家所知,至少有太子一路,長公主一路。”
太監說到這裡,就不說了,吩咐:“派人查查,這裴解元為什麼盯著這孟落公,這背後的人又是誰?”
“是!”番子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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