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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元縣,黃元觀,李家。”
裴子雲棄舟上岸,話說那詩之後,女郎反沒有話說,自己也不能天天呆在桃花源觀,就沿水路直抵南元縣。
這耽誤了一些時日,抵達了,已是深秋。
暮色中見縣城城牆,天還沒黑,到處點了燈籠,隻見水中停泊了很多船,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
裴子雲尋著人打探黃元觀,這自然一找就有。
黃元觀在縣城北,離門不遠,近了看,雖不大,但有著台階,簷下還有二個燈,隱隱傳出誦經聲,想必是晚課。
“李家是在附近,可我問了問,附近有數個李家,哪家才是還得探察。”此時隻感覺有些餓了,見著附近酒樓,就是轉身而去。
“公子,可要吃飯。”一個夥計就是迎了上來問道。
“給我來壺酒,上三四隻好菜上來。”裴子雲說著。
“公子,還請入座,稍等。”
抵達了酒樓二樓,裴子雲選了二樓窗口座位,望著窗外,窗外人流來來往往,對著的正是黃元觀,黃元觀前幾個人正招呼著香客,一側還有道人擺著攤子,是在占卜算命。
街上時不時有捕快巡邏,警惕四處觀察,甚至配了刀。
“一般捕快平時不帶刀,帶的是鐵尺,鐵尺不開鋒,易攜帶,暗於腰間,捕快的常用武器,和警棍用途差不多。”
“但南元縣因上次自己殺得孟落公及黨羽之事,加強了巡邏和武裝,隻是這次自己不是為了殺人而來,不用在意。”裴子雲這樣想著。
夥計上得樓來,說:“公子,你的酒菜來了。”
“一盤燒鵝,一盤燒雞,一盤切豬耳朵,一小碟花生,還有著一壺美酒。”夥計擺上。
不是奢侈,剛足夠,拿起酒壺,取著一杯酒斟了,就一口飲下,突又想起了素月門門主,聽著那首錦瑟之詩,在桃花林前哽咽轉身而走的模樣,不由的就是暗暗歎息了一聲。
詩是李商隱所做,詩詞華麗,更透著難以描述對青春的懷念和惆悵,讀著若有著傷心往事的人,往往都勾起心情。
蘇兒的姑姑曾有過一段難以言喻的往事,是怎麼樣愛戀和錯失,才變成了這模樣,這樣想著,裴子雲搖了搖首,這些事多想無益。
又想起了葉蘇兒,心裡一種暖意彌漫,將著袖子輕輕的往上提了提,手腕上纏著一串手鏈,上麵有著幾個小玉珠,中間有著一顆紅色的玉石珠子,雕刻著符文,是葉蘇兒所贈的護身玉符。
“裴哥哥,是師父賜給我的同心玉符,我給你戴上,可以護身,更可為我們通訊,不過隻能用著一次。”葉蘇兒在離彆前,親手將著手鏈戴在了裴子雲的手上。
不自覺將著手撫摸手鏈上,又向黃元觀看去。
“現在李家尋到了數家,確定哪家才是正經!”想著,一眼看見了給一桌上著菜的夥計,就喊:“夥計!”
夥計拿著菜盤下樓,聽著有人呼喚,連忙上前,賠笑著:“公子,可是要添著什麼菜品?”
“我不需要加菜,隻是有事要問你。”裴子雲看著夥計說著,就將一兩銀子丟在了桌上:“答的好,這兩銀子拿去。”
夥計聽著裴子雲的話,眼睛盯著一兩銀子,這點酒菜半兩都不用,餘下都是自己了,臉上立刻帶上了諂媚的笑:“公子要問什麼儘管問,我知道的話,絕不含糊。”
裴子雲取酒杯飲了一杯:“我問你,黃元觀周圍李姓人家,你可知道?”
“公子問這個就找對人了,我是這裡老住戶,祖上三代都在這裡,最熟悉不過,這周圍李姓人家至少有七家,至於黃圓胡同李姓就更多了,公子可是要尋著什麼人?”夥計問著。
“我的確尋著人,我以前長輩,說搬到了黃元觀附近,我隻知道姓李,不知道是哪一家,你可知道這幾家李姓家裡,哪家是二十年新搬來?”裴子雲問著。
“公子,你打聽個不像尋親吧?要是違法的事,我也不敢跟您說多少了,出了案子,我也要被牽連。”夥計打量了下,帶著憂慮說。
“賞你,我隻是來尋親,不會有壞事。”裴子雲把這兩銀子丟給了夥計,夥計一看,是官銀,就是咽了下口水:“公子,最新一家搬過來的李家,就是對著黃元觀後門的那戶,據說房子之前是一個道人,後來道人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去山裡成仙,房子就給黃元觀賣了,這事我還是聽著老輩人說了。”
夥計囉囉嗦嗦的說著,看著裴子雲沉思,夥計將著臉稍靠近了一點:“公子,我人最嘴嚴,我收了你的銀子,發生了什麼事,我定當不清楚,公子放心就是。”
“我說了,是要尋親,你這個乾什麼?”裴子雲笑了,夥計有些尷尬,發覺是自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