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上來的黑衣人同時停住,以前束縛隻能束縛一人,現在卻是一群人,接著,劍光一閃,隻見人撲至,化成流光,所到之處,黑衣人都是眉間一紅,一滴血滲出,卻是一絲劍氣透過了大腦,頓時格殺,撲倒在地沒有了生氣。
“陰神出現,道力滋生,委實可怕。”石穆鐘回首看了一眼,低聲說著。
在逃的宋誌眼神通紅,嘴裡嘟喃:“不,我才應是開得天門的人。”
這時,擋著的黑衣人都被殺,裴子雲帶著殺氣衝出,一眼掃過,石穆鐘、宋誌、秦高已向著院子門口衝去。
“束縛!”裴子雲再一點,奔逃的三人身體一僵。
秦高抽劍,劍光驟發,束縛頓解。
“解!”石穆鐘和宋誌同時一點,束縛就漸漸化去。
秦高才斬斷束縛,裴子雲已撲了過來。
“殺!”秦高大吼一聲,刀光一閃,風雷而起,已是拚了命,但劍光一閃,刀氣立消,出現一個小小縫隙,接著,劍光乘縫而入,隻是一抽,內臟與鮮血自傷口中噴了出來。
再一引,秦高人頭就飛著出去了,噴出了尺高的血泉。
“該死,裴子雲才突破天門,對著陰神境界的法術就有這樣程度,真是可怖!”石穆鐘隻是一掃,就冷汗直出。
“不能逃,我曾見過裴子雲使過法術,隻一夜就將著道書上內容全部掌握。”
“必須聯手反擊才有活路,有什麼底牌都使出來吧!”宋誌說著,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驚慌和決意。
“定!”裴子雲已撲了上來,宋誌一咬牙,神色冷靜,露出了心疼之色,取出一枚符籙,對符籙一點,舌尖血噴出,立刻這符籙就燒了起來。
裴子雲腳下整塊地就一軟,半腳就陷落了下去,接著地上顯出一條透明蔓藤,延襲而上,將裴子雲纏住。
裴子雲一掙,沒有掙開,宋誌看著臉色一喜。
“哼,這是掌門賜給我的流沙和禁錮術,諒你能成陰神,還能與之對抗,去死!”宋誌眼睛通紅撲了上去,而在這時,石穆鐘也一咬牙,取出一顆黑珠,對著空中一丟。
“雷珠!”裴子雲眼角一抖,大吼一聲,這時宋誌一劍殺上,心中充滿了快意,但是刹那,一股難以形容惡寒湧上了心,隻見著蔓藤瞬間崩塌,下陷土地瞬間浮起恢複,道術都化去。
接著,裴子雲一個側撲伏在地上,一道強烈閃電在空中炸開。
“石穆鐘,你連我都殺掉麼?”宋誌怒吼,剛才這一下,宋誌受了波及,頭發根根豎起。
“原本隻想誘敵,沒想到石穆鐘還有雷珠這樣大殺器。”裴子雲暗想,心裡也一驚,反應稍慢就要命喪當場。
“這不可能,掌門賜下符怎麼會禁錮不住?就算你開始轉化法力,至少也得一月才能轉化,你怎麼可能立刻完成?”這時宋誌身子一顫驚呼,再無鬥誌,轉身就是奔逃。
“你忘了法不加貴人?”煙塵退散,裴子雲灰塵密布,胸出現一道劍痕,是宋誌所傷,但傷痕不大,卻是在微笑。
“區區舉人算什麼貴人?”
“你說的是,區區舉人是不算貴人,可你彆忘記了,我還有萬民景仰,要是沒有功名,這些景仰隻是漂浮,但有功名,結合起來就形成了凜冽陽剛之氣!”
一片樹葉空中飄下來,裴子雲飄飄有出塵之姿,卻冷冷的說著:“雖僅僅用了一次,就消耗光了大半積蓄,但也破得掌門的符。”
“你當有道人會白癡到正麵對抗軍隊?還不是各種各樣陰險狡詐的手段,迷惑、轉念、操縱,要不是有著這些抵消,官府豈不是人人可控製可殺可擒?”
“你們不是貴人,又不開天門,乖乖給我去死。”裴子雲一指:“現在輪到我了——束縛!”
宋誌的眼神中帶著恐懼,不敢置信,一股如滕蔓一樣將宋誌綁住。
裴子雲一劍斬了下去,風雷頓起,宋誌拚命一掙一擋,隻見劍光劃過,宋誌一臂頓斷,長聲慘叫。
石穆鐘不顧一切奔逃,隻聽著耳畔風聲,脖側一冷,一股溫熱血就自脖子一側流著下來了。
原來裴子雲身影一撲,就撲過了數米,長劍在石穆鐘的脖子一側靠著,就說:“你要是早早襲擊,或還可以殺掉我,或早早逃了,還有生路,現在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石穆鐘這時突開口說著:“彆殺我,我隻是奉命行事,我知道謝成東不少秘密,我可以全部告訴你,不要殺我。”
裴子雲隻是一怔,就哈哈大笑起來,原主記憶裡非常可怕,瀟灑從容,原主拚了命都咬不到一口肉的謀士,真到了生死關頭,卻立刻屈膝降了。
這反差使裴子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突然之間想著:“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隻是一輩子沒有遇到真正生死之間的考驗,是不是考驗了,可能大半都降了?”
“不,不是可能,按照我原來曆史上,元滅宋、明滅元,都是一樣,大片降了,特彆是清滅明,南京攻陷,天降大雨,明朝官員集體趕來投降,滿地俯伏在雨中,黑壓壓一片,成了奇景!”
“不是可能,到了絕境,士兵或烈士多多,而大人罕有不降者。”
“原主堅持十年不降,可謝成東要是處在這環境,降不降呢?”裴子雲想到這裡,隻是喝著:“說,你有什麼秘密?”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