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裴子雲的話,虞雲君笑意盈盈:“你有心了,我卻替你師姐收下。”
“及噶”這時門推開,初夏進來,臉上滿是燦爛笑容,看著裴子雲說:“謝謝師弟,你果然最好了。”
“師姐,你怎麼總喜歡偷聽,習慣可不好呢!”裴子雲看著初夏,有點頭疼。
“哼,要不是我偷聽,還真不知道師弟你暗中給我準備了一番大禮。”初夏一皺眉,說著。
“師父,擇日不如撞日,靈丹在手,總避不開人惦記,不如給師姐服用,我們也好為其護法。”裴子雲說。
虞雲君徘徊了幾步,看了看初夏,寵溺在初夏頭上揉了揉:“既你這樣說,那就服用了吧。”
還有兩顆,可以給何青青和廖青葉以後用,裴子雲暗暗想著,時不待我。
靜室
虞雲君守在一側,初夏取靈丹服下,端坐靜室,隻覺一股溫熱在身體內彌漫,隨著呼吸連綿不絕,神思漸漸清明,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漸漸孕育。
許久,藥力炸開,初夏身上似有著汙垢,隻覺得腹中響動,鼻子中聞著惡臭。
初夏連忙起身入廁去,虞雲君帶些笑意,向著一側守候的人問:“熱水準備好了沒?”
“廂房熱水已燒好了。”
“師姐有的受了。”裴子雲看著虞雲君,靈丹易筋洗髓,祛除體內雜質,初夏有的梳洗了。
虞雲君卻轉著身,跟裴子雲說:“你過來,我有著話問你。”
“是。”裴子雲跟著虞雲君轉過一處走廊,虞雲君眼裡含著笑意,用指輕輕叩擊欄杆,問:“你自山上下來,似乎就有些愁眉不展?是為了掌門的事?”
裴子雲就是苦笑,正要說話,虞雲君看著裴子雲神色,又說了:“你不用擔心,你已是嫡傳,掌門也不能隨意廢立,不過他終是掌門,所以長老罰你一年,你過過場,出去玩上一年就是。”
“是。”裴子雲說,臉上還是帶著苦笑,是被誤會了,心中暗暗想著:“自己所憂慮,是謝公子和璐王府重疊,怎麼樣破局,這可是真正的大物,不是聖獄門或濟北侯可比喻。”
正想著,突門口有著喧嘩,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
裴子雲不由眉一皺,出門而去,才到門口,見著一個衙差匆忙趕了過來:“解元公,今日有聖旨前來,還請解元公準備,一個時辰後,就有著天使宣旨。”
“怎突然有著聖旨?”裴子雲遞了一個五兩銀子問著,衙差接著,低聲:“這小人不知,不過聽說事涉解元公令尊令慈,給予封贈。”
“封贈?”
裴子雲稍一沉吟,就立刻明白了,對活人是封,對死人是贈,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有皇帝有封贈,但他是學過禮的人,立刻指揮:“快,快,把何青青喚了過來。”
何青青本離著不遠,這時就連忙過來:“少主,你有什麼吩咐?”
“你帶上人,把族祠大門打開,立刻清掃。”
“是!”
見著何青青去了,裴子雲就立刻換上了解元服,話說新科舉人由各省發給第二年赴京師參加會試的車馬費及購置衣帽及匾額的費用,舉人服其實很似官服,不過帽飾是銀雀。
又對著趕過來的村長吩咐:“你們趕快把道路清掃下,灑水去塵,彆的全部到家裡,不得隨意走動。”
村長腳都顫抖了,連連應是。
一切完成,裴子雲舉步去了族祠,這祠雖才建了一年,但已經看不見新建的那股浮躁氣,沉澱了下來。
站在台階下,深深呼吸兩口清冽寒氣,裴子雲進了裡麵,出神的看著供桌上少數幾個牌位。
上了一根香,靜等著燒儘,這時外麵已經有著人聲,將餘下幾個牌位撤到一側,隻留下一個牌位。
本來並沒有多少身份差距,可是現在既有聖旨贈官,那自然就不一樣了——這並非虛假,冥土立刻有著很大差距。
這就是禮!
裴子雲想說些什麼,但又默默無語,難道還能在這時間向牌位說自己命運已進入了難測的險地?
歎了口氣,再上一支,反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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