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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道閃電落下,牛車外麵細雨轉大,雨啪啪打在油布上,風呼呼吹著,似要將牛車掀翻一樣。
在牛車內,百戶坐在裴子雲麵前,掀開車簾向外麵看去,車窗外風雨連綿,不由就說:“這節氣,雨下有些不正常。”
“是,雖說春雨貴似雨,但也下的太大了!”此時遠離太子府,裴子雲看了一眼窗,有點心不在焉,伸著手,似乎在空中點著。
裴子雲臉色有些凝重,裝看著窗外,隻是此時盯著是麵前的資料框,心裡很有些詫異。
自重生得了梅花,係統一直都有觸發點才會發布任務,或一些重要記憶,或已動得念頭,都基本上與複仇有關。
嚴格說打擊璐王並不脫離複仇的範疇,可為什麼不在太子說完就立刻顯現?
裴子雲暗暗思慮,或有一種可能,係統在龍氣集中的太子身側也會受著影響,運算也需時間。
這個指定的任煒是誰?
裴子雲冥思回憶,成就陰神,要尋著記憶,還不算難事,裴子雲運神靜思,許久才是睜開眼,喃喃:“原來是此人,隻偶爾一聞。”
任煒是原曆史上璐王謀士,此人父祖在前朝都官,不過家道中落,喜經史,工詩文,屢蹶科場,年過四十,還未一第,他深感懷才不遇,去了璐王府當一個清客,璐王及位,官至禮部侍郎,隻是後來被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
說實際,這些聽聞實在太細碎,隻是原主那時已經被囚禁,自不能多少要求。
不過係統指出任煒,必此人起關鍵作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被關注,此時恐怕已入了任煒的眼,不過也有著一種可能,此時此人還沒有顯露,不受關注,沒有身份。
心裡就有了猜測,不過任煒和璐王府有關,調查可以,做事還得謹慎:“這樣的任務,看看獎賞!”
“任務:幫助太子打擊璐王,促使任煒離開璐王府(未完成)”
對著這未完成一看,一股信息就傳了過來:“安全吸取寄托”
見這情況,裴子雲暗暗吃驚,再凝神看去,完全沒有著繼續解說。
“是原主的願望?隻獎勵真是動人心。”裴子雲心想:“我記憶裡還有三處寄托,我就說謝成東當年為什麼一路憑梅花肉身成聖,而我用著就有著反噬,原是暗藏著這個功能,此時要完成任務才可取得。”
這時一側百戶見裴子雲看窗良久沒有說話,帶著詫異:“解元公是在想什麼事,想的這樣出神?”
“我是在想一些事情。”裴子雲回過神來,淡淡說著:”太子將重任放在我身上,我深覺不安,怕完成不了太子期望。”
“我有一些想法,還煩趙兄為我取著諫官係統中,和太子沒有關係的人,以及璐王府包括清客的名單,我有著大用。”
聽著這話,趙百戶盯著裴子雲,似想要在裴子雲臉上看出些什麼,隻看看不出,隻得問:“解元公,可是有什麼謀劃不成?”
裴子雲平淡的說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這些事,哪裡這樣容易解決?我總得先了解了內情,才能辦事。”
“這容易,太子既已吩咐配合,解元公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官就是。”百戶拱手說著。
“我要去拜見下長公主!”裴子雲說,百戶聽得,就對著車夫吩咐:“去長公主府。”
“是,大人。”車夫是自己人,立刻應著,轉方向向長公主府而去。
牛蹄啪啪踏在水中,不覺已看到了牆,這時雨又小了些,細雨在風中飄下,遠遠就可以看見宏偉的長公主府的輪廓,翹翅飛簷,矗在雨中,隔著牆就看見裡麵森濃似染,夾道、走廊、花籬斑駁,穿行在其中的卵石哺道,亭榭閣房都隱在煙雨中。
裴子雲在外麵圍牆,就可感受到樹蔭間鳥聲啾啾,花香彌漫,心中不禁慨歎:“原本不知道長公主為什麼收錢,現在明白了。”
“本朝定製,親王歲俸銀一萬兩,祿米一萬石。”
“郡王歲俸銀五千兩,祿米五千石。”
“公主受封賜莊田一所,計歲收米一千五百石,銀二千貫,長公主特給雙俸,莊田兩所,年可收米三千石,銀四千兩。”
“米三千石,銀四千兩,看起來不少,可單是這皇上賜的園子,維護起來,怕就得這個數字。”
“還有大小上百口人用度,哪能不撈錢呢?”
“說是皇親國戚、簪纓之家,可還得為了錢而奔波,要是像璐王這樣有實權的親王,有許多來路孝敬。”
“要是無職無權就一個爵位的郡王和公主,也就是維持個體麵罷了,這園子是萬萬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