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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總管自殿內出來一路行著,來來往往不少人,見著都是行禮,任煒、趙許亭,見著總管再次出來,都連忙迎了上去。
慶管家見迎上來的兩人,輕蔑掃了一眼,帶著一些冷笑。
“慶總管,我們告病返鄉的事,王爺可允了?”兩人帶著些不安,說著。
“哼,你們想要離開王府,王爺能不清楚?王爺發怒了,說要將著你們狗腿打斷扔出去,好讓你們漲漲記性,要不是我為你們求情,估計你們就要躺著回去了。”慶總管傲然說著。
聽這話兩人就流著冷汗,慶總管打量著,冷笑:“活罪可免,隻原本賞你們十兩,現在就隻有二兩了,你們服不服?”
任煒、趙許亭聽著這話,默不做聲,有些懷疑,又帶些恐慌,臉紅了又白,清客又不賣身,就算打發叫花子,也不是樣打發,一時間寂然無聲。
許久,任煒整理了一番衣冠上前接過銀子,說:“謝王爺賞。”
顯是從容受了,趙許亭還想說什麼,任煒說:“趙兄,王爺賜銀,我們怎能不受?”
說完扯了扯趙許亭衣角,趙許亭心裡不甘,還是上前接過了銀子:“謝王爺賞。”
這話說的有氣無力,見兩人接過了銀子,總管冷哼了一聲:“下午就給我搬著出去,王府廟小,容不下兩尊大佛。”
趙許亭是氣的眼睛發紅,隻是任煒拉著搖了搖頭,見慶總管遠了,趙許亭問:“任兄,你剛為什麼要攔著我,我要去問個明白。”
任煒冷笑了一聲:“趙兄,你真敢當麵問著王爺,你儘管去就是。”
趙許亭就是怔了一下:“我總覺得慶總管故意坑了我們銀子,清客來來往往很是正常,滿半年離去,都有著十兩銀子賞下當路費,憑什麼說扣就扣了,我看一定是慶總管貪了。”
任煒的臉上是看不清楚表情,說:“然後呢?”
“然後,我們肯定要去向王爺告發,讓他知道厲害,把銀子吐出來。”趙許亭憤憤不平的說。
“然後呢?”任煒又問。
“當然是王爺罰了他,將剩下銀子給了我們啊。”趙許亮怔了怔就說。
聽著這話,任煒就是冷笑:“王府總管是何等親信,不是心腹誰能當這個位置,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王府總管。”
“璐王英武,要是總管在王爺的大事上動了手腳,壞了事,自我們可告,說不定還有賞識,可現在僅僅是對付二個清客,你以為王爺會給我們出頭?”
“更彆說我們這時離去,就是背叛王爺,真的去告了,彆說剩下的八兩銀子,就是當場打死都可能。”任煒淡淡的說,轉身離去。
趙許亭看著任煒的離去的身影,就怔了。
任煒毫不遲疑,帶著行李出著王府,腰牌已交著上去,回望著府邸,沉默了許久,眼前高大府邸,蓋著綠色琉璃瓦,刷著白色牆壁,沉默了許久,這裡曾經寄托著希望和期盼,現在卻隻能黯然離去,宛失了精氣神。
“周齊訴璐王以府邸違製,被罰銀三千,看似小事,其實疾風暴雨就要來了,我隻是一個小小閒客,又沒有受重用,我隻有抽身為上。”任煒搖了搖,向著碼頭而去。
到了碼頭買了船票,隻是沒有著當天的船,還得等上兩日,轉身回去,沿途自然是商鋪連綿,店鋪目不暇接,很是繁華。
任煒看都不看,直到一個書肆才停了下來,這間新舊書都買賣,讀書人不到落魄是不會賣掉自己的書,但總有些落魄人將舊書賣給書肆。
任煒來,自不是買新書,而是買舊書,會比新書便宜幾成,這時沒有差事,就進了去。
店主見任煒來了,笑著:“老任又來買書?最近有本書是不錯,你可以買著讀讀。”
“哦,龔店主拿來看看。”任煒就說,店主從書架上取著一本大學注集:“老任,這本書很適合你,雖說是舊書,其實還很新,你下次發了月俸可以買著。”
任煒不由苦笑:“不必了,璐王府清客,我已請辭了,等明天就走,沒有什麼銀兩,買不起書了。”
“什麼?老任你種才華,璐王府居不用著你?還逼著你走了?”龔店主大大驚奇的問。
“是我自己呆不下去罷了。”任煒絕口不提著璐王府的事,聽這話,店主沉默了許久:“你我相識半年,罷了,這本舊書,老任,我贈給你了。”
“受不得,受不得。”任煒連忙說,店主帶著一絲惆悵:“你來我店常買書,也算是相熟,你要走了,我贈你一本書,你也不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