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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這可是掌門定下的大計,現在正是時機,你不能獨斷停止……”周安連忙說著,
老道人心裡火氣本就按捺不住,聽了這話,反身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周安眼冒金星,旋螺一樣轉了一圈,未及站穩,又一記耳光,翻倒在地。
周安怔了怔,才醒悟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漲了臉,正要說話,老道人訓斥:“我是長老,你再有心思,我就廢了你,滾!”
周安瞥見了老道人眼神閃過殺意,頓時驚醒,不敢再辯,轉身狼狽逃竄,出了門,才帶著憤怒和怨毒回望了一眼,恨恨的離去。
看周安遠去,老道人取出了符籙,伸指一點,靈光顯出,稍晚出現了掌門身影,就算是通訊,也有黑煙籠罩,看不清眉目。
看著掌門,老道人先是心平氣和稟告:“掌門,雖有計劃,但事情有變,或現在不能發動了。”
“哦,你且說說。”掌門不動聲色,在黑煙裡聲音模糊。
“首先鬆雲門福地和我們預料的不一樣,福地未破,鬆雲門的真君未隕落。”
“我們都知道,福地首先是地氣所凝,然與龍脈雖同源卻有不同,蓋是一輕一重耳。”
“重之者掌天下權柄,輕之者享逍遙清福。”
“但是地龍對人君來說,隻是起家之藏金,今上拔三尺劍取天下,論地氣不過淡紅耳,卻能集大眾,識賢人,明天機,因此得了天命,定鼎大徐,日後必是一朝太祖。”
“可對道人來說,卻是根基命門所在,得福地謂道門,不得,散修也!”
“鬆雲門福地未破,觀之白色煙霧凝聚不散,中有赤紅,顯真君尚未隕落,要破之,或者學祈玄門,可我們沒有真正肉身成就的地仙,更沒有璐王龍氣相助,根本不可能打下。”
“或者說動朝廷先以旨意封殺福地,再動員萬民掘鑿生氣行乎之地,以改地氣之道——可我們沒有這影響力。”
“當然最容易的一途是殺光道門,斷絕香火和傳承,久久百年,福地自弱——六七分福地還得三四分香火,要不我們何必廣建道觀?”
“可鬆雲門雖人手損失很大,但有著裴子雲,就非常棘手,更加不要說,據傳來情報,裴子雲既位,立刻重重撫恤,廣建道觀,誅殺管家,還說動縣令派兵駐紮巡查。”
“我甚至懷疑已經和素月門結盟。”
“種種布置,已無懈可擊,鬆雲門大半氣數穩定住了。”
“我們再去攻打,怕是死傷甚多,卻無有一點好處,還請掌門明鑒。”
掌門沒有立刻說話,雖有黑煙,但模糊能看清楚在皺眉沉思,良久掌門說著:“既到這地步,你有這話,應該放棄了就放棄吧!”
聽著“你有這話”這句,老道人眼皮一顫,說:“是!”
正題說完,老道人就帶上了怒意:“師兄你教出來的好徒弟,暗中惦記我的弟子也就罷了,咳咳,居還因私利而冒進,想葬送我聖獄門在應州的格局,你說該殺不該殺。”
聽得這老道人的話,掌門就說:“我命他來,是輔助師弟,他怎敢逾越?或其中有著什麼誤會?”
老道人聽了,就冷笑:“掌門師兄,你這是要包庇你弟子不成,若是這樣,那我可領弟子返回山門就是,讓你弟子主持豈不是更好。”
這聖獄門掌門沉默良久,才說:“師弟切勿惱怒,周安有不是之處,我就嗬斥他,斷不會包庇。”
“哼,這樣最好,師兄,雖我已暮暮老矣,可也不是小輩弟子想拿捏就拿捏。”老道人這樣說著,掐斷了道符通訊。
“師父。”齊愛果在一側聽著,帶著惶恐,拉老道人袖子輕喊,似乎被嚇到了。
老道人伸出手輕輕摸在齊愛果的頭上,說:“你彆怕,我老了,什麼功業都是空話了,大不了我們不管事,必能保住你。”
“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要告訴你。”老道人要教導著一些齊愛果這門中的內情,歎了一聲說:“小果兒,本門內雙修盛行,男女相修,隻有少數核心女弟子才能保得真陰。”
“其實正常婚嫁並不要緊,所謂處男處女才能成道那是俗人亂說,反過來才差不多,自古成道者罕有不成婚嫁,但要是被人當成鼎爐采補就不一樣,你以後再想複仇,就千難萬難了。”
“小果兒,若有哪個師兄想欺負你,你直接殺了就是,師父我為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