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遠振?”總督聽著這樣說,一時間有些遲疑,這名字似乎聽說過,但又很陌生。
看著有些遲疑的總督,裴子雲伸出手,指折子上一人一點。
“一個六品千戶?”總督詫異。
“是!”裴子雲簡短應著。
總督一怔,仔細打量了一番麵前的裴子雲,問著:“水師將軍陳平已答應鼎力互助,有六千兵,你隻點一個千戶?”
“一千足矣。”裴子雲胸有成竹說。
總督仔細打量了一番麵前裴子雲,沉默一會,才笑著:“既你有信心,自是可以,除此,可還有要求?”
“有!”裴子雲說著:“大軍不能沒有糧草,請派一個書記官掌管糧餉。”
“戰事,是我的責任,無糧,我請斬這書記官。”裴子雲這樣說著,總督聽聞這話,目視著裴子雲,此人主動請著監督,實在出人預料,靜了靜說:“好,我府中陳晉,就可擔任此職。”
“還有一事。”裴子雲毫不遲疑。
“哦?何事?”
“戰利品五五開。”裴子雲說。
“哦?戰利除開國,都是上交朝廷,統一獎賞。”總督輕搖折扇,似笑不笑。
“大人想差了,想要血戰,這賞賜必不可少,我不是官人,更不是水師上官,這升貶就沒有這權,剩餘的也隻有金銀賞賜了。”裴子雲淡淡的說著,在古代,哪怕是開國,這都是很常見的事。
總督想了想,笑了,一時沒有說話。
“書記官登記上冊,五成上交朝廷,還有五成直接賣給商家,當場處理,賞給軍將。”
“這樣?”總督沉吟,笑了起來:“可!”
這時,陳晉敲門而入,上前:“見過總督。”
總督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陳晉,就說:“陳晉,我派裴子雲督察水師,這段時間,你就歸裴子雲節製。”
陳晉是個中年人,八品文官,隻抬頭看了一眼裴子雲,說:“是,總督。”
總督見陳晉應聲,又說著:“把我府上親兵隊長喚來。”
隻是稍晚,眼見幾個親兵,踩得叮叮進來,一人三十歲左右,穿的是七品武服,臉上有一道寸許長的刀痕,顯是上過陣殺過人,總督就吩咐:“你移王命旗牌跟隨裴子雲,聽從節製。”
“是!”這人應聲,除此彆無它話。
這些安排完,總督看著麵前裴子雲問:“你何時可起兵,何時結束?”
裴子雲說:“兵貴神速,我立刻就起兵,至於結束,兵者凶事,變化莫測,不能預料,隻是年底必能給著總督一個結果。”
總督點了點頭說:“可,就這樣辦,你們三人現在就可辦差。”
聽得總督的話,三人都上前行禮出門,隊長手一揮,隨行十個親兵默不作聲的跟隨上去。
“此人真不可小看啊!”總督端茶啜了一口,悵悵的說著:“你說是不是?”
這時一側轉過一人,應著:“的確,他隻是一個舉人,就算大人給了王命旗牌,也根本指揮不了陳平將軍。”
“王命旗牌可隻能斬五品以下者。”
“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把陳平斬了,壞了朝廷規矩,就算這仗打勝,也是功小罪大。”
“所以這人挑了六品千戶。”
總督默默點首:“你熟誦名單和檔案,這個蔡遠振和裴子雲有沒有關係?”
這人隻是一沉吟,就說:“應該沒有關係,但蔡遠振隻是平常出身,以前削平天下,累功晉升,不算傑出也不算太平庸,隻能說是普通的武人,領兵打仗老老實實,沒有錯失也沒有亮處。”
總督歎著:“就你所說,裴子雲隻是一個舉人,就算有王命旗牌,能指揮的有限,高了不聽,低了用不上,這中規中矩,才能保證執行,是最恰當的人選,所以我才說此人真不可小看啊!”
“此子現在不過十八歲吧?天下真有生而知之者?”
裴子雲一行人不知道總督的感慨,這時到了門口,才出去,一人就上前,向著裴子雲行禮:“老爺!”
這赫是太子府百戶,現在穿著便衣,稱老爺就是偽裝成了家將了。
親兵隊長眼皮一顫,摸了摸刀,顯是有了警惕。
“解元公,現在去哪?”陳晉問著。
裴子雲看了一眼,略沉吟就說:“去蔡遠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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