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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熏籠和獸爐炭火熊熊,把殿內烤得暖融融,但幾個人端坐不語,料想太子進宮必有一段時間,不想才小半個時辰,外麵一聲喧鬨,太子帶一陣寒風進來。
眾人都一怔,看著太子凍的有點青的臉,隻見太子一進來,立時覺得身上寒氣消融了許多,太監連忙伺候著茶。
“璐王終於削爵了……”太子回來喝著湯暖著身子,趕著太監出去,兩手絞著,又立起身悠了幾步,良久,吐了一口氣,說著:“削成了郡王!”
長公主微微一歎,璐王何等顯赫,可中了計,不到二十四個時辰,輕輕一張詔書,已削了親王,令人觸目驚心!
裴子雲躬身:“恭喜太子,這次削爵,其實不僅僅是爵位的事,更是皇上向天下人宣布,把璐王排擠出繼承人的名單。”
“想必這旨意一下,京城許多人會改變對太子的態度。”
“這些人是錦上添花,你是雪中送炭,這次你居功甚大,孤不會忘記你!”太子的目光炯炯:“現在應該怎麼辦?”
“現在就是打了獵,把獵得的野豬烤熟,太子不必處處插手,反正隻要沒有璐王,您是唯一的儲君。”
“不過也不是什麼事都不辦,上次太子府那些雪人,我其實很有些疑心——就算利欲熏心,這些人也不至於這樣,賣主求榮。”
“甚至賣主也未必求到榮,太子出了事,他們能有什麼好處?”
“你是說有人使了妖法?”太子聽了,皺眉想著:“祈玄門?”
“這個很難說,不過有些小人在四處鑽營,構陷離間,還是對的,朝廷有著道禁司,太子可光明正大吩咐查查,把小人拔出來,這樣不但對太子有利,而且皇上也會高興。”
“要不,暗箭難防啊!”
太子聽了,突想起當日自己突然之間被告之,有府上的人告密,說自己與宮中錦嬪有染,那時的震驚、委屈、惶恐,頓時點首:“你說的是,這必須查查,特彆是最近和璐王結交的人。”
長公主看著,見太子這神態,暗暗又一歎。
裴子雲就知道火候到了,就不再多說,過會告辭出去,出了太子府,自有專車迎上,一聲吆喝,向著裴府而去,才經過了大事,又下雪,街衙巷陌行人很少,隻聽騾蹄踏在雪中的聲音。
“璐王削爵,損失慘重。”裴子雲暗暗想著:“係統!”
眼前出現一梅,並迅速放大,變成一個半透明資料框,帶著淡淡的光感在視野中漂浮,數據在眼前出現。
“任務:輔助太子,打擊祈玄門(未完成)”
“不但是璐王損失慘重,怕是祈玄門也牽連不小。”裴子雲冷笑了一聲:“特彆是我下了這句話,太子必對祈玄門下手了。”
“彆的不說,在京城的據點怕是都要拔出了。”
“現在隻要等等,這任務就可完成了。”
雪打在了車上沙沙,下麵又有熏籠,裴子雲才放鬆了心情,躺了下來,還有個薄枕可以睡。
“對了,上次取得前朝遺寶,這時就可以用。”
這樣一想,懷中取出前朝遺寶裡的珠子,凝神看了片刻,把珠子放在枕下,輕輕的靠在枕上,就睡了過去。
…………
偏廳緊閉,桌上鋪著一幅地圖,二人細細查看。
一個中年三品官說著:“朝廷日益衰弱,龍氣頹廢,天下紛亂四起,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要你去尋著地龍破除,為大錢續命,你可願意?”
道人沉默了良久,才說著:“義父,當年你收養我,又為我一家複仇,大恩難報,您這樣說,我隻有粉身碎骨了。”
“隻是義父,破除地龍,獲罪於天地,天譴不遠,無論是我,還是您,甚至家族,恐怕都不會有好結果。”
“我還罷了,並無子孫,義父您可是有一家子!”
中年人歎了一聲:“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天下紛爭,我又豈能不出力。”
場景一轉,山上而望,晦色冥冥煙雨如霧,吹的衣服啪啪而響,身後跟著兩個十一二歲的道童。
兩個道童臉上帶著一些稚嫩,吹的紅撲撲。
“師父!”
“不許叫我師父。”
“師父,可是你收留了我,教我們學問。”
“不許叫我師父,我做的事是要遭報應,你們要是叫著我師父,你們也會受著牽連。”
道人取著羅盤頂著風,在高處審視著地形,腳上的草鞋已磨得不成樣子,滿臉都是風霜。
場景又一變,雪在天空落下。
道人五十歲上下,步履健捷,但頭發全白了,臉上更全是皺紋,後麵跟著兩個青年道人。
道人駐足,看著遠處歎了一聲,不勝感慨:“踏遍山川十一年,潛龍,我終於尋到了。”
看著遠處山巒,遠遠看去,似乎一條臥龍在地。
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