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這樣,賊首深恨,特遣人將其家族殺儘,可能有幾個逃出也下落不明。
這人也真是忠烈,隻是挖掘滅殺潛龍,受此慘報,近乎滅族,徒增數年戰亂,讀完,裴子雲歎息了一聲。
夢裡的朝廷道人是張進道,道錄司正七品,曾受太師大恩,也因挖掘滅殺潛龍而當場雷殺,朝廷宣稱仙去,加旨封了真人。
下麵還有細則,是三個弟子,都獲得慘報,一一慘死,無一幸免,裴子雲這才將著冊子合上,沉默良久,歎著:“這真是慘烈!”
這世界還是有超自然力量,有了這種力量還對抗,自是結果很慘。
“對了,此人曾獻太師龍脈圖,或其中就有著仙脈所在。”就有了方向,或可從當年賊人入手。
正在想著,懷中通訊符籙發熱,裴子雲伸指一點,符籙靈光升起,瞬間出現葉蘇兒的身影,葉蘇兒緊張對裴子雲說:“裴哥哥,不好了,素月門出事了,知府想要抄素月門在城裡的道觀。”
“知府突要對付素月門在府內的道觀?”裴子雲一怔,這素月門是聯盟,不能不管,隻是突然,有些不對。
“是什麼罪名?”
葉蘇兒就說:“說是道觀裡的女道藏汙納垢,起因是過年時業一場大雪,秀才蕭明到道觀賞雪上香,說秀才風度翩翩,因此留飯留宿,後又搞出事了。”
說到這裡她臉色一紅,又轉成了憤怒:“又說蕭明被采去了陽氣,回去就因此病死了,他的妻子首告知府,知府派人擒拿了道觀裡的人,還說我們跟賊人有聯係,抓了不少外門沒有武功和道法的弟子。”
“這蕭明就算到了道觀,也不能證明和道觀裡的人有關係啊,而且他回去過了大半個月才死掉,明明是自己的病,和采補又有什麼關係?”
“最可惡的是把當地淫賊賽清風聯係起來,說賽清風經常留宿在我們道觀,又說我們道觀根本是個********師父說了,本門不禁婚嫁,或有人會情投意合,但上次師父去巡查時,觀裡七個女道人,有五個是處女,怎麼會是********懷疑是這知府不知受了誰的主意,想借故打擊我們——我們是女人為主的道門,這**名聲對我們打擊很大。”
“這是師父交代的事,我都說給你聽了。”
“我明白了,這就來!”裴子雲皺眉,臉上就閃過青氣,轉臉說著:“看來有人是對付不了我們鬆雲門,這對著素月門下手了。”
聽著裴子雲這樣說,虞雲君站了起來:“可要我陪同一起去?”
裴子雲沉默了片刻:“怕是聲東擊西之計,師父你通知山門戒備,您繼續駐守在州府,有人襲擊,就可迅速聯係,及時反應。”
裴子雲說完,見外麵下一些小雨,取蓑衣鬥笠,並且乘牛車去碼頭,雨點漸漸變大,一些浪拍打在岸上。
見著裴子雲趕來,船員都一陣詫異,裴子雲說著:“船上補給都補充了?”
“真人,補充了一半,還在忙著。”船長忙起身一躬:“您有事,我們立刻就可以啟程。”
裴子雲心裡一慰,揮手:“本來辛苦了,要放你們幾天假,隻是的確有事,你們立刻啟程入港,沿內河而上,去安吉府。”
“靠岸再補充糧水。”
“你們這番辛苦,我有賞銀。”
“船長賞五兩,一二三副都賞三兩,餘下全部賞二兩!”
“是,公子。”
隨裴子雲命令,這些船員士氣大增,巨大船錨迅速拉起,又楊帆,起航,進入內河,向著安吉府而去。
天空下著一些雨,裴子雲站在最頂層,聽著細雨打著蓬窗聲音,見著廚師取水升火作飯菜。
裴子雲目光有些憂鬱,踱了幾步沉思:“要說師門裡有不肖之人,這肯定有,甚至可能有一夜情也不罕見。”
“但素月門的道法與聖獄門完全不同,不但不是雙修,而且還要求在開天門前守貞,要不很難進步。”
“門裡又不禁婚嫁,開天門無望的女子,往往就嫁人,隻有少數才會既不嫁人又失身,門主所說所見七個有五個處女,斷不會欺我,這**根本扣不上去。”
“知府興師動眾,又為了誰?”
裴子雲不由冷笑,這些權術其實非常常見,玩政治的人往往不會抓什麼實際罪證,而是先在道德上否定——抓住一點攻擊。
你門下有人苟且(貪汙),所以你全家都***腐敗),所以你肯定是大惡不赦人人可殺——這套都是非常常見。
素月門又是女性道門,這點被攻擊幾乎難以申辯,難怪求助於我。
“不過,也可以見得素月門太平太久了,法不加貴人,又是開國時,官府酷烈,道人對上知府是有些不利,但道人為什麼能長久存在?”
“就是有標準反製手段啊!”
“連這個都忘記了,她們也真把自己養成金絲貓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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