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年輕人哪想到聽到這些話,個個嚇的顫抖,其中李成時身子動了動,似是初見天顏,身顫股栗。
謝成東見璐王一番訓誡,本覺得還可,這時心裡一動,不由皺起眉思量,轉臉看了看這些人,又沒有發覺什麼,一時間就有些疑惑,隻聽著璐王說著:“孤要說的話就這些,你們下去吧。”
聽著璐王吩咐,這些人都暗鬆一口氣,迅速退去,一時連喜悅都少了許多。
秦平縣·縣衙
“真君,前麵就是秦平縣衙了。”車一停,一個道官稟告,裴子雲點首:“我去見見縣令。”
“是,真人。”
裴子雲車上下來,身後數個道官跟隨,甲兵默不作聲的跟上。
“誰?”一個衙役看著問,麵前這些人服飾從未見過,似官非官,似道非道:“你等是何人,來縣衙有公乾?”
聽著衙役的話,跟隨的道官就是大怒,向前一步嗬斥:“裴真君奉旨行事,是欽差大臣,還不速速去稟報。”
“欽差?欽差大人?”聽著道官訓斥,衙役驚嚇,巍巍顫顫,腳一軟,就跪了下去:“容我入內稟告。”
長公主派來的侍衛長,卻說:“一個區區知縣,好大架子,不必稟了,真君,我們直接進去就是。
侍衛長臉上有一道刀痕,說著就領著入內,衙役囁嚅了一下就往後退去,不敢有絲毫阻擋。
“好”裴子雲點首,自是不肯將時間浪費在衙役身上,一行人闖了進去。
書房
知縣正批閱公文,突聽著外麵有嘈雜聲音,驚起:“外麵怎麼了?這樣吵鬨成何體統?”
“哐”房門打開,知縣大怒:“是誰這樣大膽……”
才是說完,卻發覺不對,侍衛長臉色冷峻,取公文上前砸在案桌上,縣令身子一抖,取公文一看。
才看完,想起昨天下達的行文,臉色頓時蒼白,匆匆跪下:“卑職秦平縣縣令,拜見欽差!”
“可知曉我為何來了?”裴子雲問著,聽著這話,縣令叩首說著:“真君,我知曉了。”
“那就立刻點起縣兵。”裴子雲說。
“是,欽差大人。”縣令應道,起身命著:“快,快去喚縣尉過來。”
“是,大人。”
縣尉早有準備,匆匆而來,見著裴子雲行禮,臉色凝重:“參見欽差,縣兵三百,已經點齊。”
“立刻出發,目標白陵觀。”裴子雲令著。
“是!”三百縣兵頓時開出,佩刀裝備停當,這時近著黃昏,嚇的街人紛紛躲避,離著位置不遠,轉眼行至了白陵觀。
裴子雲揮手,三百縣兵頓時圍上去,連著道官都看守各處,縣尉行至裴子雲小聲問著:“真君,現在殺進去抓人?”
“不急,再等等。”
天漸漸夜了,道觀還有香客,善男信女雙手捧香,俱一臉虔敬,裴子雲進去也不起眼,甬道直通正殿,軌製也並不大,殿前是一座鼎,鼎內香灰足有一半,裡麵還在焰騰煙繞,進香的猶把香往上垛。
靠近台階有著一張小桌,桌上擺著紙筆,擺著功德箱,裴子雲看看就明白了,原來香火很好,故一般的人就在鼎內上香,捐了錢才去神前上香。
裴子雲向殿窺望,見香煙嫋嫋纏散,光線雖暗,可靈眼角度,帳幔內神像寶相莊嚴,隱帶靈光。
這時一個中年道人出來打招呼:“求藥求治的明天再來。”
香客漸漸散去,一人出來,裴子雲就問:“這裡靈驗不?”
這香客是個老者,眯著眼看看裴子雲,見穿一身綢衣,縫工精細,看上去是個秀才相公,因說著:“靈驗,靈!真靈!千萬彆輕慢!”
“我家兒媳婦生了病,就請了符水和香灰回去,結果就治好了,我這就是來還願。”
“原來這樣。”裴子雲笑了,自一側取了香,點燃,也上去一插,後退一步,卻歎著:“雖有香火靈驗,奈何沒了氣數。”
說著,轉身對著出來打招呼的中年道人一笑:“謝儀,你說是不是?貴公子以往,對我頗有照顧,我報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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