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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土
目之所及,一片灰黑,陰風陣陣,在黑暗中一點光落下,正是謝儀的陰神,身帶靈光,卻黑著臉,顯得很憤怒。
才落下,隻覺得身一沉,似乎有禁製落下,壓力變大起來。
“可惡,有著肉身還不覺得,現在身死,陰神立刻受製。”謝儀臉帶憤怒,又帶著恐懼:“就這點欽差法禁,我借著道觀受了幾十年的靈光,竟還有作用。”
“不殺此人,我心難安,修道數十載,肉身成聖希望斷絕,怎能不恨。”謝儀仰天怒吼,話音才是落下,又有數點靈光在天空落下。
這些正是祈玄門的道人,幾人都開了天門,跟隨在謝長老身側,沒想到就遭了無端殺戮。
才落下,個個血汙著身體,宛是惡鬼,跪在謝儀的麵前高呼:“裴子雲投了朝廷當了鷹犬,今日公然要與天下道門為敵,現在毀了我們肉身,斷絕了我們的希望,謝長老,還請進言師門,為我們主持公道。”
謝儀聽著,臉色陰沉,冷聲:“我們先離開,這裡還有著欽差法禁的影響,我們法術都使不出來,要是還有襲殺,我們都不能抵禦。”
道人陰神臉色一變,肉身毀了也就罷了,陰神死了,就是真死了。
一群人頓時向祈玄山方向行去,說:“要是我們沒有法禁,區區幾個官差又怎能殺得我等,可惜我們肉身已死,萬劫陰靈難入聖,隻能轉修神道。”
謝儀聽著這話,隻覺一聲聲都是刺在心裡,其實對這些弟子來說,前途已經不多了,轉修神道不過是提前點,而自己失了肉體,卻是對謝家在祈玄門的勢力是沉重打擊,特彆是在兒子謝成東輔助璐王的關鍵時。
神色變了變,對著這些弟子冷冷說:“好了,我自有主張,我們先脫離法禁之地,向門內稟告,遲早要裴子雲付出代價。”
“是,長老。”這些人迅速飛掠,隨著距離擴大,法禁卻一點一點漸漸消失,直到完全脫離。
“呼!”一旦脫離法禁,諸人的陰神就顯出了白光,血汙漸少,還有著絲絲紅光罩在身上,清理著。
“道觀香火積蓄幾十年,卻能為我們調用了。”幾個道人陰神都放鬆了些,吞吐著,這就是師門福利了。
但在這時,突紅光一暗,滋出暗紅,不但不能吞吐,反彌漫出了惡臭,甚至滋滋作響,幾個道人陰神都不由一聲慘叫:“不好,這賊果是道門叛徒,已用縣令大印封禁道觀靈力,並且還汙穢了神像。”
“快切斷與這處道觀的靈力連接。”謝儀說著,陰沉著臉,張開了嘴,吐出了一張符籙,對著一點。
太守府
這時已經不一樣,照壁和沿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都是侍衛,站在屋簷下目不斜視。
“轟”大雨傾盆,一道閃電劃過,將天空照明亮,璐王,謝成東、廖公公正在書房。
“報,王爺,有最新朝廷情報傳來。”一個道官稟告,聽著這話,璐王眉一皺:“進來稟告。”
“是!”
門外侍衛將著道官放入,進來後,道官叩首,在懷中將著案卷情報遞上,廖公公上前接過遞給了璐王,璐王才打開,頓時眉皺了起來,起身踱了幾步:“去召集將軍和官員議事。”
“是,王爺。”廖公公應著,看了一眼外麵,大雨傾盆,風吹得嘩嘩響,沒入了雨中。
大廳
隻過了半個時辰,幾個將軍都是匆匆趕來,外麵雨太大,頭發衣服都帶著水漬,地麵上一片濕漉漉的腳印。
外麵烏雲密布,大廳內也是有些暗淡,還時不時閃電,落下雷聲,很快就有著人點上了十數盞燈,大廳明亮起來。
“肅靜。”
廖公公喊著,隨著洪亮聲音,原本還有些嘈雜聲音,頓時靜了下來。
璐王坐在主位,笑著:“現在下雨,累各位前來了,來人,給每人一碗薑糖湯驅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