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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茶樓的下午,齊愛果就悄聲離開,一路上還算太平,隻是近了陳州,難民開始多了起來。
眼見夕陽沉落,正是造晚飯的時辰,可周圍隻有寥寥幾處炊煙,齊愛果抱著狐狸:“狐兒,狐兒啊,今天我們又得挨餓了。”
一個正在跋涉的老人,在齊愛果的身側經過,聽了這話停了下來,掃了一眼周圍,見著沒人關注,懷裡掏出了半個饃饃說:“閨女,餓了吧,這個拿著,你單身要去哪裡?”
齊愛果一身道法武功,也不是太迂腐的人,自不缺了銀子,不過她對老人起了好感,說:“我去陳州尋親。”
老頭聽了,臉色大變,說:“姑娘,去不得了,現在璐王要打陳州,陳州亂的很,我們就是從陳州逃難過來,現在那裡都在殺人,你這樣的年輕閨女,更是羊入虎口。”
“唉,天下才太平十年,又要亂了麼?”聽這話,這老人還讀過幾本書。
齊愛果正要說話,突臉色微變,傾耳一聽,地麵就有震動,當下向這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煙塵騰起,十騎而來。
“咦,這裡有些賤民,這些賤民敢不在璐王治下,反遷徙逃難,都是叛賊,都該死。”為首騎兵什長掃過眼前難民,獰笑著拔出了刀。
“快逃,快逃啊。”難民見璐王騎兵來了,紛紛就逃,騎兵什長一縱馬韁繩,就衝了上來。
一個男子才奔了幾步,什長奔過,刀光一閃,一顆人頭飛了出去,血噴湧而出,撒了一地。
“郎君”不遠處一個女子抱著孩子,就大聲哭喊起來,什長伸手一擦臉上的血,縱馬向這女子衝了過來。
“快逃!”老頭拉著齊愛果就要跑,齊愛果看著這情況,神色一寒,大聲喊:“住手。”
什長根本沒有停下,長刀砍下,又一刻顆人頭飛出,連著嬰孩斬成兩半。
“不!”齊愛果的眼紅了起來,母親,父親,師父的死亡閃過,倭寇還有想要侵害自己師兄的麵孔,都瞬間和這什長猙獰表情重疊。
“啊”齊愛果尖叫起來,隨著尖叫,一股風吹起,頭發揚了起來,劍拔了出來。
什長看著有人反抗,獰笑撲上:“去死!”
狐狸隨齊愛果衝上去就跳了下來,什長這時離齊愛果近了,才發覺眼前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卻嘴唇舔了舔,露出興奮之色,一刀斬下,刀上還有剛才殺戮的血,不遠的老人驚叫起來。
“糾纏術!”齊愛果伸手一點,隻見地麵上草活了一樣,向馬蹄纏繞。
什長刀還沒有落下,隻覺身下的馬突一下絆住,摔斷了退,隻是一瞬間,人在馬上跌落。
馬嘶叫一聲,向著什長壓了下來。
不過什長是軍中精銳,人一個翻滾,閃了過去。
齊愛果撲了上去,一劍就捅了上去,什長才翻滾,聽著身後腳步,反身就是一刀,端是又快又狠。
“噗”
齊愛果一退,刀從著麵前劃過,一縷長發飛起。
齊愛果怔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來老道人的教導:“愛果,劍給你護身,記住,劍者,一寸短,一寸險。”
“你劍法遠勝那些武林人士和軍人,但沒有殺過人,卻不能大意,殺人時要快,要狠,用我教你的劍法,一劍殺上,不要留手。”
“殺”一股戾氣閃過,齊愛果鎮定下來,人影突化流光,相交而過。
噗的一聲,什長脖子有一道劍痕,血飛濺而出,當下捂著脖子,“唔唔”張嘴想要說話,說不出口,栽倒在地。
“什長”
剩下的八九個騎兵浮現出憤怒,都一起策馬撲上。
“閃光”
一點強光瞬間炸開,所有人都迷住了眼睛。
“纏繞”齊愛果冷聲,隨著聲音,騎兵都紛紛拌倒在地,齊愛果身子雖嬌小,但適應了最初搏殺,卻一下子明白了群戰的方式,自己有道術,就可迷惑,更可劍術殺之。
騎兵在馬上跌落,反應的快還不會被馬壓住,反應不快,更是被重重的馬壓住,頓時就有著骨折的聲音。
一個騎兵反應的快,就地一滾,避開危險。
齊愛果對著一劍刺去,騎兵已舉刀一格,刀劍相交,火花四濺。
“你殺了什長,必須死。”騎兵惡狠狠說著,一刀砍至,又狠又快,軍中武士刀法就是這樣,齊愛果雖天賦異稟,但廝殺太少,殺什長是道法配合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時和騎兵正麵對殺,一時間隻是平手。
而在身後,一個騎兵在地上爬了起來,嘴角還有著血,撿起了刀,就向齊愛果撲去,在不遠處難民都在奔逃,這有人看著騎兵要偷襲齊愛果,竟沒有一個人喊話示警。
“吱吱”不遠處白狐狸叫了起來,一撲就閃了過去,一口咬在了騎兵脖子上,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