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著水用著,裴子雲的耳朵微一動,聽到了動靜,當下不為所動,接著進食,隻速度加快不少,又丟給乞丐一塊銀牌,一塊銀子,一包乾糧:“你們躲到神像後麵,那裡有個密室,不要出來,事後可以去應州,去流金島,有著這個銀牌,會有人收留你。”
說著起身,這時已隱隱有馬蹄聲,幾個道官臉色一變,向外麵張望:“不好,是璐王騎兵。”
裴子雲一笑,笑容帶著絲絲森寒,說:“又追上了,看來璐王真是暴怒,不惜代價命著追捕。”
隻聽“哢”一聲拔劍,一泓幽冷光就出現在廟中。
對著外麵一看,隻見一行騎兵,手持弩刀,看上去有五十人,正緩緩圍上,隨著騎兵靠近,不高的山林中,就有鳥兒被驚動,向著遠處飛去。
“真君,五十人,看上去巡騎,看到了山神廟,所以查過來了。”張靈看了看,臉色漸難看起來,心跳動的越來越快。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村子太容易泄露風聲了,百姓可是最勢利的種族,陌生人就算無罪都可能殺外戶,彆說是通牒犯了。
為了村子安全,為了可能有的一點利益,肯定會報官。
既是這樣,那巡騎查的就是野外據點——所以騎兵一看見山神廟就逼近來。
“要是真君全盛時,殺這五十個騎兵不難。”
“可是很明顯屢次刺殺,真君都有些疲憊不堪,現在這情況就危險了。”
正想著,外麵的馬蹄變得安靜,草叢似乎有人進來的聲音。
“敵人有弩弓,野戰不利,我們在廟內作戰,大家準備,一旦敵人進來,就立刻圍殺。”裴子雲冷冷說著,餘下的道官都個個默默準備道法,並且拔劍。
就在這時,尚祥突撲出門去,高喊:“裴子雲就在裡麵,我棄暗投明。”
這人不想死,且自己家裡也沒有什麼人,既裴子雲不給生路,那就讓他去死。
“可惡”張靈大怒,現在幾人在一起,這人出賣了裴子雲,就要讓自己去死,原本還有同情,現在就立刻隻有憤怒了。
看著尚祥奔出,裴子雲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殺意,卻沒有動彈,腳一踢,一個還燒著火的木柴飛出,利箭一樣,“噗”一聲穿過尚祥的背,頓時跌身斃命。
“啊!”才衝入的騎兵,看著道官才呼喊投降,就立刻斃命,這一擊幾乎是弩箭的力量,這實在可怖,頓時嘩然。
騎兵都甲胄嘩然,弓弩上弦,氣氛頓時肅殺起來,隊正揮了揮手,緩步退了幾步,深深呼出一口氣:“弩弓預備,放煙火!”
甲兵中立刻就有人動手,一朵紅色的煙花衝上天去炸開。
“隊正,我們要不要殺進去?”副隊正目露精光看向破廟,璐王說了,殺了裴子雲,立刻官升三級。
“我們這裡隻是一隊,這人實在太可怕,我們五十人上去怕也難拿下,煙火召集大軍才是正理,你敢上,壞了大事,我拿你是問。”隊正冷冷說著。
副隊正聽著這話,呼吸一窒,眼神狂熱褪去,不敢造次,隊正見著他服軟,又說著:“我們隻需拖延點時間,大軍一至,就是大功!”
一個道官,湊過縫隙向著外麵看去,外麵一片弩箭瞄準,更是有著篝火燃燒,濃煙升起。
“真君,不好了,他們並不進來,還點了煙花,還點燃了篝火,似乎在報信。”道官驚呼了一聲。
裴子雲微閉著眼,在傾聽著外麵的聲音:“外麵有五十多人,騎兵,披輕甲,很是狡詐,根本不進來。”
其實這也很正常,在過去刺殺,以及追殺中,裴子雲和道官身具法力,最喜歡的就是引到狹窄,無法施展兵力的地形內,一旦在這環境,殺數十甲兵也不難,隻是戰術用多了,敵人也不是豬,自就不會上當了,裴子雲目光掃過數個的道官:“我殺出去,你們是否還有法力?”
張靈臉色鐵青,看著弩弓寒光一片:“真君,我們法力不多,還能通訊,閃光術,再多也沒有了。”
“好,有閃光術就可以了,你們使用,我就出去格殺。”裴子雲說著。
“是,真君——閃光!”
幽幽的雨夜中,突場上出現兩個白光點,隊正反應極快,才看到白光,就立刻命著:“閉眼,射弩”
甲兵立刻應命,隻聽“噗”一聲陡然劃破了令人不安的雨夜,數十聲尖銳的呼嘯下,箭雨撲入廟門口。
隻是卻沒有立刻有人衝出,因此弩箭噗噗白射入了牆和門之上,接著大門飛出,直直砸了過來,而在背後,一個人影撲出,劍光一劃,血液飆射,頂在最前麵的三個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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