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恩公,真不必了。”
沈振擺手,義正言辭:“恩公,我千裡迢迢而來,自不是為了功名利祿。”
“咦?”雖沈振出言推辭,但裴子雲目光掃過,見江湖漢子的臉上,都是露出了意外的的驚喜。
為了江湖義氣當然好,但有賞功更好了。
裴子雲笑著,按著沈振的手:“沈兄,既你們來相助朝廷,相助與我,這功名利祿就是你們應得之物。”
“還有,你我相交,本是朋友,叫我恩公就太生疏了,稱我一聲裴兄就行。”
一個中年人,臉上帶著一刀疤痕,騎在馬上,嘴角裂開,撓了撓頭就說:“大哥,既是裴相公所贈,又有何不可?”
“是啊,大哥,現在怎能在種小事情磨磨唧唧,這些騎兵都燒了樹木示警,說不定敵人追兵就要來了。”
又是一個江湖漢子四下張望,隨時注意著動靜,臉帶焦急。
“事情就麼辦。”裴子雲也不墨跡,對著張靈:“我是欽差,雖無任命權,但臨時召集和舉薦之權還是有著。”
“這些人算是我召集的義軍,給個廂兵的名義登記入冊,沈兄就擔任臨時隊正,餘下兄弟都任個什長和伍長。”
“有軍功就可上折議功。”
“是!”張靈應著,十數人都是有武功的,擔任什長和伍長也說的過去。
裴子雲說著,轉身看向這些江湖好漢,見著他們穿著五花八門,不由一皺眉:“諸位來援,很是感謝,不過你們要和軍隊作戰,不能和以前一樣穿單衣了。”
“剝了這些人的甲穿上,不然對拚你們很吃虧,快,我們要反戈一擊,一麵去洗甲,一麵登記。”
沈振就揮手:“你們聽見沒有,還不快去。”
“是。”江湖好漢都很是佩服裴子雲,都抱拳應著,特彆是剛才觀察四周的江湖漢子,動作最迅速,在馬上一躍而下,尋一個騎兵屍體,將甲衣都剝了下來,就著附近溪水一洗,直接穿上,接著就去張靈那裡登記。
“張延,什長,籍徐興縣東鄉浦村。”
“父張伯豐龍,母徐氏,妻範氏。”
這雖然簡單,但已經算是入籍了,張靈寫完,吹了吹墨,裴子雲也不遲疑接過,隨手就取出一個欽差關防。
這其實是長方形官印,打開印泥一蓋,一張文書就算完成。
而江湖漢子都有樣學樣,很快都換上了甲衣,而在這時,十七人登記蓋印完了,張靈吐了口氣,暗中窺探這十幾人,就暗歎:“瞬間,氣像就改,帶上了官兵之氣了。”
裴子雲揮手:“跟我來,我知道一處是山穀,易守難攻。”
“跟上!”沈振揮手,江湖人都翻身上馬,馬蹄奔去,轉眼消失不見,隨著眾人離去,此地沉寂下來。
“駕”
沒有多少時間,馬蹄一片,黑壓壓騎兵抵達,都是披甲之士。
“查驗情況。”率軍的校尉臉上菱角分明,帶著剛毅,隻看了一眼,就毫無表情命著,一個黑衣人在馬背上躍下,小跑上前,甲葉撞在一起,發出哐當聲音,仔細查驗。
地麵上一具具騎兵屍體躺在地麵,身上輕甲都脫掉了,隻剩下裡麵衣裳,這人近了一具屍身,探著屍體溫度,檢查著傷口,又連連檢查了數個,回身:“田大人,屍體尚有餘溫,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刻。”
校尉聽了,向雨夜下的山林看去,沉聲:“斥候隊,查看周圍,給我查出來這些人逃往何處。”
“是”
幾個斥候沿著破廟向周圍擴散出去,周圍有著一條小道,草長得茂密,斥候都仔細查看著。
“校尉,道上有明顯的馬蹄痕跡,估計有十五到二十騎。”
“二十騎?斥候立刻追索。”校尉陰沉著臉:“叫後麵的人立刻和我會合,王爺說了,擒殺裴子雲者,賞萬兩白銀,官升三級!”
“是!”就算是親軍,也不可能個個是騎兵,五百人中有三百是步兵,這時發出號令,甲胄連綿,彙集成一道黑流,又變成了大網,圍了上去,有著讓獵物無處可逃的意味。
第三日·山穀
山勢陡間變化,亂石嶙峋,老樹參天,荊莽叢生,其實壁立千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雲遮霧漫、幽穀夾道,一腳下去就可能沒命。
“真君,前麵的是一個山穀,穿過去是小道,行路艱難,我們必須換一個方向出去。”張靈奔了回來,大聲說著。
“不,立刻入山穀。”裴子雲看了一眼背後,沉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