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說了,有人說,璐王大軍有著神佑,所以才所向披靡。”
“我也聽說了。”又一個商販低聲,眼神向周圍掃了一圈說:“莫非璐王才是真命天子?太子要得皇位,上天都不允許啊。”
“慎言,慎言。”
這時,數騎奔過,原本喧鬨的街道,聲音又壓低了不少,中間一騎,看上去是一個中年人,皺著眉沉思
“泰遠伯,到了。”眼前是一個府邸,上麵寫著謹國公府,中年人下馬,立刻就有人請著入內,到了書房。
現在天已寒冷,隻聽風聲呼呼,泰遠伯見著一人,就“啪”行跪禮:“末將見過謹國公。”
“你都封了泰遠伯,不必向我行這禮。”謹國公說著。
“末將是國公帶的兵,怎能忘本呢?”泰遠伯笑的說著,定了定又說:“國公,現在璐王眼見拿下陳州,鋒利之勢甚是可怖,就要成氣候,朝廷必遣將而去,這是我的細報。”
說著,就是將著戰報遞上。
謹國公伸手接過戰報,掃了一眼,出了會神,歎了一聲:“才過去了多少太平日子,沒想到天下又亂了。”
歎聲停罷,謹國公隨手將戰報扔在了桌上:“你覺得應該怎麼樣應對?”
泰遠伯似乎早料到謹國公有此一問,說:“國公,你我各寫一字可好?”
說罷,不用墨,就用茶水在桌上點著:“天”
而謹國公一笑,也寫著“皇”
天下暗地傳聞,璐王得上天庇佑,當得皇位,傳聞不知是不是璐王暗中安排,可有著璐王數次大勝,朝廷節節敗退,謠言也就有了基礎,兩人相看,一時相互大笑,就見著謹國公神色淡淡,說著:“其實皇上剛才派人問我,當不當這主將,我說有病,難堪大任,已經辭了。”
“看來國公爺是心中有了打算。”泰遠伯神色一鬆,又掛了一絲獰笑,說:“可聽聞裴子雲進京了,此子大有變數,要不要?”
說著,話語就帶著冰冷寒意,若是可以,那殺了裴子雲,謹國公聽著,遲疑了片刻,緊接著說:“不必!”
“此人是道人,就封真君,不僅僅武功高強,還有著神通,我等真能殺了還好,一旦不中,必成大患,到時誰能來助我?”
“我等隻要不出戰,靜觀就可,無論誰坐了天下,對我們終要安撫,現在投靠,風險太大,受益太小。”
泰遠伯聽著,先是一怔,品味片刻就笑著:“國公爺真是深謀遠慮,末將遠遠不如。”
就在這時,突就有人稟告:“宮內派人來了,還是黃總管,說是傳旨!”
謹國公一怔,就有著不祥的感覺,勉強笑著:“那就立刻設香案。”
才迎到院子,就有著甲兵大踏步進來,馬刺佩劍碰得叮噹作響,泰遠伯和謹國公見這陣勢,頓時臉色雪白。
黃公公進來,臉色鐵青,沒有絲毫笑容,語氣冷若冰霜:“皇上有旨!”
謹國公和泰遠伯知道不對,這時也不得不在香案南跪了,聽著黃公公宣詔:“製曰:謹國公與泰遠伯卑汙勾結,婪索賄賂,種種醜態難以描述,本應明正典刑,念其尚有薄功,賜汝二人自儘,午後複命,勿待後詔,欽此!”
黃公公讀得,謹國公二人聽得眼前一陣發黑,接著就有人呈上黑木盤,上有兩隻盛滿了酒的杯子。
此時院內還有人,個個嚇得麵無人色,謹國公目光一觸,針刺了一下,一下驚醒過來,頓時與泰遠伯交換了臉色,目光凶惡起來。
“你們不肯奉詔?”黃公公看了一眼,口氣陰冷,哼了一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們身是大臣,豈不明白這點?”
“或者你們還想反抗?”
“要知道,皇上現在隻有賜死你們的旨意,要是反抗,就是抗旨謀逆,就不單單是賜自儘了,還得抄家滅族。”
“就算反抗,咱家帶了五百甲兵,你們府上有多少兵,能反抗不?”黃公公說到這裡,話語轉柔:“什麼結果,你們自擇吧!”
謹國公臉色蒼白,說著:“我要見皇上!”
“皇上早有旨意,勿待後詔,無需再見。”黃公公冰冷冷的說著。
“是麼,原來我是這個結果?”謹國公看了一眼庭院,突格格一笑,取了一杯一飲而儘。
見著謹國公飲了,而泰遠伯還不肯自儘,黃公公變了顏色,指著大喝:“把酒給他灌下!”
五六個甲兵立刻惡狠狠撲上,泰遠伯雖是武將,可麵對眾人,不消幾下,已按著綁了起來。
又有人把酒杯塞在泰遠伯手裡,鉗住了手不能鬆開,硬把毒酒灌了進去,泰遠伯拚命掙紮,淋得全身儘是酒汁,結果又灌了一杯下去。
毒酒很是厲害,兩人就滾在地上,開始還呻吟掙紮,漸漸沒了動靜,黃公公看了一下兩個屍體,喟然說:“檢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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