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元子醒來,就臉寒似水,立刻喊:“來人!”
一個弟子立刻過來,帶著焦急躬身:“真君,你總算回來了,大事不好。”
“長老們已宣布你是妖魔,叛賊,革了你的道號,且讓弟子四散逃了,現在門中隻剩下一半將信將疑的弟子。”
“那你是信我還是不信我?”成元子臉色漲紅,仰天大笑,這弟子臉色蒼白,卻毫不遲疑:“弟子自相信掌教。”
“好,這話說的好!”成元子臉上毫無表情:“他們逃了多少時間,去向是哪裡?”
“真君,逃的路線不一,我也查不出,時間倒清楚,有的人昨天夜裡就逃了,有的最近是二個時辰前。”
“那餘坎和那些長老呢?”成元子隻一想,就知道夜裡逃的已逃出數百裡了,短的二個時辰也可奔出百裡,心中憤懣,咬著牙冷笑問著。
“有的長老帶著人逃了,有的卻自行兵解了,特彆是餘坎。”這弟子身子微微顫抖的說著,聽著這話,成元子都不安動了一下,才清楚這個不好了是什麼意思,這是眾叛親離。
“真君,不好了。”正無可奈何之間,外麵又有聲音稟告,成元子心中一冷,按捺住暴怒,說:“進來。”
隻見一個弟子匆忙進來,躬身:“不好了,京城的道法通信,裴子雲上折說您又投靠璐王,啟泰帝聞言大怒,命著通牒,但在京的長老以死上書,說已開除您的道籍,求不株連本門。”
“什麼?”連連消息,成元子一腔怨恨時竟冷了下來,臉色蒼白:“怎可能?怎會變成樣。”
不由咬緊了牙齒,牙齒咯咯響,手也握得緊緊,指甲刺入了血肉。
“撲撲”就在這時,一個信鴿飛了進來,成元子伸手一接,鴿子就落在了手上,腿上綁著信封,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瞎道人的信。
看了,成元子一聲不語,但見殿外雨絲終轉成了風雪,顯的迷離,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良久,才輕輕一歎:“不想我走投無路?隻有與璐王一條船?”
神色變的冷漠,緊接又苦笑了起來,暗想:“是啊,我是妖族了,既成了妖族,自受天不祥,有些厄運,也是應當。”
這樣想罷,又露出了狠意,暗想:“是這又如何,我還沒有輸,我有妖族千百萬年積累,沿著前行,終將成為妖皇。”
說著,成元子大笑,再無絲毫顧忌,隨著笑聲,額上出現了一道花紋,似乎有一道豎眼就要打開。
接著,微眯著眼,一動不動沉思,神色變換,許久長長吐了一口氣,這口氣宛是白練,一氣吐出。
接著回到案上,取紙寫了幾個字,塞在信鴿腿上的小竹桶,將著一放,信鴿噗通著翅膀向遠處飛去。
看著信鴿飛走,成元子沉思:“原本還想徐徐圖之,漸漸控製,現在看來時間不夠了,既這樣,就一不作,二不休,把剩下的弟子,全部妖化。”
想到這處,成元子就冷冰冷冷說著:“來人,宣布下去,那些逃走的長老和弟子儘是叛賊,我門弟子,人人可殺之。”
“為了彌補門中損失,我意已決,我將給留下的人發下丹藥,以增長修行。”成元子說著。
兩個弟子都以為掌教此舉是安定人心,當下露出絲喜色,大聲應著:“是!”
當下成元子就去了丹房,他是掌教,自是百無忌諱,見幾個弟子行禮,就命著:“你們把各個櫃子和盒子全數打開,把鑰匙留下,先退出去,讓我仔細過目就是。”
這些弟子答應一聲,接著又一陣折騰,把櫃子、盒子儘數打開,隻見他們眼睛一齊發亮,這裡總有數百顆丹藥。
雖丹藥對道人基本無用,可這是含有靈物的丹藥,不同於凡品,裴子雲當年有著機緣,才煉了一瓶,這裡卻有十數倍。
弟子退出去後,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丹藥,成元子記起妖皇的一個手法,就伸手一點,妖氣彙聚而來,隱隱化成不同的獸形,不斷點入丹藥。
這些丹藥原本靈光浮現,隨著成元子的動作,立刻有灰黑閃現,又是隱匿,良久,成元子擦了擦汗,看著丹藥命令:“來人,將這些丹藥儘數賞下去!”
“這次我大開恩典之門,凡留在本門內的人,都是忠貞弟子,每人至少賞一個,為了應對亂事,儘快服用消化。”
成元子說著,眸子一寒,要是不肯服用,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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