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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村·數日
雪繼續而下,地麵積了厚厚一層,這幾日大雪,明年又是一個豐收的年份。
方永傑領著夫人,帶著幾個村衛,給裴子雲送行。
“這次真君大恩,我才得以康複,真是感激涕零。”送出三裡,方永傑躬身說著,而衛夫人看著自己丈夫清瘦的臉龐,輕輕咬了咬唇,眼中滿是關懷,問著:“真君,不會再有人找上夫君了吧?”
說著,就心有餘悸,臉色不由露出擔憂之色。
“我已發文把你的事清楚說了,你現在也丟掉了禍端,自不會再有,你們隻要好好生活就是。”裴子雲看了一眼方永傑說,方永傑已恢複了不少血色,還是瘦弱,不過調養就可恢複。
“你經此一劫,壽數不會很多,但十幾年二十年還有,不過你這一輩子,最多隻能中個舉人了。”
“能中舉人,已喜出望外了。”方永傑深深籲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子孫計,我連這舉人也不想考,隻想安心與妻兒生活。”
裴子雲笑著點首,他當然清楚,要是父親是舉人,子孫科舉就有些方便,仔細看了看,見著方永傑轉移了權限,又有自己出文,方永傑雖丟了氣數,大富大貴沒有,但麵相卻隱隱帶著福澤悠長之相,子孫三代都敗不了,就笑著:“你才病愈,不能受風,回去罷。”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才是告辭而去。
“駕”裴子雲前行,道官騎兵跟上,雪落下,又隨群馬濺起,看著遠去背影,方永傑不由歎著:“真是頂天立地的豪傑。”
才說著,似乎感覺了自己妻子的目光,回頭伸手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這雙手有點涼,卻笑著:“不過,我隻想做閒家地主翁,和你共度餘生,再無生死彆離,卻不想當這種豪傑了。”
“嗯!”衛妻靠在他的懷中,突覺得安心。
裴子雲率騎奔出數裡,眼前一個山崗,遠遠看去是一個緩坡,上麵似乎有個廟,隻是一級級台階都給雪覆蓋了。
裴子雲突問著:“現在已是十九了吧?”
“是,還有十一天就是過年了。”立刻有人應著,裴子雲點了點首,他在軍中,又有天子劍和令牌,萬法難侵,同樣誰也無法直接與他通訊,而自己過年又不能回家,想起來真是愧疚。
當下裴子雲一時沒有言聲,擺手命隊伍停下,又對著親兵:”走,我們上去一點。”
“是!”親兵自不問原因,十數人向著山崗而去,行了三裡遠近,裴子雲略一看,就踏上台階。
神道兩側都是鬆樹,裴子雲看了看廟,沒有進去,隻在中間就停了,取出了符籙,點亮了。
隻過了片刻,通訊就點開了,接的是葉蘇兒,母親也在。
葉蘇兒更是端莊秀麗,接通了通訊,就滿是歡喜,癡癡盯著裴子雲,兩人對視了一會,葉蘇兒才說:“我想你了。”
隻是說著,臉就一紅,低下了頭,看著麵前嬌羞又思念著自己的葉蘇兒,裴子雲也癡了片刻,歎著:“你也瘦了。”
母親裴錢氏看著這夫妻,露出了笑意:“咳咳”
被母親的咳嗽打斷,葉蘇兒就兔子被驚擾了一樣,連忙讓出了位置,裴子雲也連忙行禮,裴母就說著:“我兒,你忙於軍國大事,我為你高興,你不要擔心我,今年,知府和總督大人,都派人奉了年禮。”
“現在家中安康,彆無所求,隻是你有空,也該和蘇兒聚聚了。”
聽到這話,裴子雲笑著應著:“是,母親,我知道了。”
“現在接近年關,我還得忙於王事,現在隻能憑空給你拜個早年了。”
裴錢氏有些歎息,點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裴錢氏則將著符籙留給葉蘇兒,情話翩翩,自然就不為外人說道。
良久,符籙熄滅,沉思片刻,又接了小郡主。
流金島又是一番風情,背景上可以看見,雖北方雪花飄飄,但島上基本上還是溫暖如春,樹木枝葉繁茂。
小郡主第一時間卻沒有說話,彈了一曲,裴子雲也取出了笛子,奏起來,一曲罷了,裴子雲也露出了笑容:“島上生活怎麼樣?”
“很不錯,我怕冷,島上卻一年不冷,而且你看,園林建了幾個月,都建成了一半了。”
說著,側過身,讓裴子雲看著她背後,果然,起建了園林。
“哎,上次一彆,已有二個月,是我冷落了你。”
“夫君,你說什麼話,你是忙於王事,連過年都不回,是皇家對不起你才對。”小郡主看上去並不假話。
最難消受美人恩,裴子雲重重點了點首,通訊完又接了師傅,這次直接了當:“師傅,還請你帶上長老過來,我今年春天就要渡過雷劫。”
“什麼?”虞雲君大驚,不敢置信,聲音都帶著一點顫抖:“這是真的?”
“沒錯,我已經是地仙第四重,離第五重不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