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良久,璐王轉過了身,看著廖公公,說:“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陛下,已經按照你的旨意安排了好了。”廖公公看了一眼周圍,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是”這些太監宮女都退了下去,廖公公才低聲說:“陛下,以前生下來的皇子,目標都太大,逃不了,唯有才人王馨兒,進宮不過一月,不過已確定懷孕,奴才已經派忠誠的人,偷偷運出宮去,去了山中以躲兵禍。”
“就連戶籍什麼都已經辦完了,天衣無縫,說是遺腹子。”
“呼”璐王聽著廖公公的話,終於放鬆了些,點了點首,繞著龍座又徘徊幾步,身影看著上去帶著寂寥,廖公公想起了不久前意氣風發的璐王,眼淚不禁落下。
璐王見了,苦笑了下:“你也有兒女情長?”
取笑了一句,才又悵悵一歎:“我生下來就是次子,不過差了五日就不是太子了,就算我更有能力,可朝中大臣都以嫡次之分將我的好哥哥扶上皇位,我服氣嗎?我不服,所以我要爭。”
“要不是裴子雲,早在京城皇位就是我的,不是裴子雲,我也可起兵得這天下,上天,既生朕何生裴。”璐王說著,眼淚就是掉下,廖公公心中也是陣陣難過,上前低聲:“陛下,現在還有兩州,還有反擊的機會。”
璐王對這話,不置可否,轉了幾下,沉聲說著:“我心裡還有一事,久久不能釋懷。”
“那就是李成。”
“按照明裡看,李成沒有多少可疑之處,一個普通大戶之子罷了。”
“但是細細查,又露出了許多蛛絲馬跡——你能相信?朕新提拔的兵將,十之八九與這人有著聯係。”
“我軍中突湧出奇兵,又突然失去,我懷疑就和此人有關,我當日派兵追殺李成時,就知道不對——就是此人害朕大敗。”
這樣說著,璐王眼透露出了凶狠,隻是看著空空大殿,又灰心喪氣了起來,對著廖公公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朕也沒有辦法清算這一切了。”
“我這一生,沒有多少虧欠,隻是苦了你,你跟了我這些年,為我出謀劃策,又為牽繩引線,你名聲太大,又淨了身子,沒有去處。”
聽著這話,廖公公淚水也噴湧而出,自投靠了璐王,屢次參與機要,是皇帝眼中釘,自難脫此厄,當下跪在了璐王的麵前,說:“奴婢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自陪皇上一起。”
“起來吧,我們君臣就同一命運……”話還沒有說完,有人報告:“李成派人來了,說有事要說。”
“李成?”璐王雖剛才才說到此人,現在聽了,就一時間怔住,醒悟過來,頓時震怒,喝著:“他還敢派人來,拖進來,我倒要看看誰這樣膽大包天,難不成以為朕落魄了,連個人都不能殺?”
璐王冷冷的說著,一揮手:“帶著進來。”
“是”通傳的侍衛轉身出門而去,隻見一個有些秀氣的年輕人,看起來是一個書生,站在門口。
甲兵盯著書生,還有兩個夾在左右,生怕書生逃了,隻是書生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蔑視。
通傳的侍衛出來,看著書生挺直身子,帶著傲氣,冷笑:“陛下吩咐將著人拖著進去。”
“是”監督書生的甲兵撲了上去,書生就要動手,龍氣壓了下來,頓時悶哼了一聲,看了看天空:“到這地步,還有這力量?”
頓時甲兵按著,拖了出去。
“你們放開,我可是信使。”
“閉嘴。”侍衛一巴掌狠狠打了上去,書生臉色漲紅,就要發作,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陛下,這信使帶到了。”侍衛拖著書生到了殿中,扔在地麵上,守在一旁,隻要這書生有著任何的異動,立刻殺了。
書生才進來,就冷冷一笑,喝著:“這就是皇上待客之道?皇上還想逃出生天,卻必須與我們合作。”
“你這個無君無父的混賬東西。”璐王聽著書生的話,頓時大怒:“此時還敢欺朕?”
“給我掌嘴,我倒要看看,有幾句是真話。”
甲兵得令,頓時向前邁了一步,就要動手,這人再不忍了,隻一振臂,隻見著撲上去數人,立刻跌了出去。
“有妖術!”寥公公頓時大驚,呼喚著,十幾個侍衛撲了進去,第一時間就是攔在璐王前麵。
雖震退了侍衛,但這人又是悶哼一聲,鼻子流下血來,喊著:“我是李成附體,此事關係天機,時間非常短暫,皇上要灑威風,可不在此時。”
說著,丟過一卷:“裡麵內情,全部在此,你可一觀,要是再想殺,錯失良機,那就是你的命數。”
這一卷扔上,廖公公伸手一攔,將著案卷拿在手裡,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問題,才轉交給了璐王。
璐王臉色陰晴不變,就此接過,放在手中看了起來。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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