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的雲中,風吹著,海麵洶湧,連帶著船都顛簸,高光卻不以為意,窗口中看著外麵喝茶,轉過臉盯著說:“作事得一件件辦理,這有著主次,現在局麵,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真君順利抵達京城,這才是根本大事。”
“至於島上情況,說實際並不重要,成了,固是欣喜,失敗了,也無關大局。”
“再說,雖然倉促發動,但姚計富是軍中出身,精明能乾,率的又是精銳,哪能出差錯。”
那個太監聽了,隻得連連稱是,但突摸了摸腦殼,詫異的說著:“咦,方向似乎有點不對。”
高光一怔,不禁臉上變色,看向一個道官,這道官立刻取出了一個羅盤查看:“公公,不對,我們突然換道了,怎麼回事?”
高光情知不妙,顧不得身份,大喊一聲:“快,快去船長室。”
說著,就帶人向船長室而去,隻是片刻,又陰沉著臉向真君房間而去,隻見裴子雲端坐著客廳,身後有十數個鬆雲門道人,這時正在說著話。
高光闖入,臉色鐵青:“真君,為什麼改變航向,這不是去京城的路。”
裴子雲坐著,隨手端起了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冷笑:“璐王鎮壓不利,我就直接去晉州,等鎮壓了璐王,我再去京城不遲。”
高光尖叫:“你這是抗旨。”
話還沒有落,隻聽“啪”一聲,裴子雲重重一記耳光,高光立刻跌了出去,臉腫了起來,一個巴掌印出現。
“大膽!”高光身後的太監大喊,兩個甲兵拔劍而出。
裴子雲伸手一點,隻聽噗噗一聲,這太監連著兩個甲兵,眉心出現了洞,飛濺出去跌在地上,卻是立刻殺了。
“這怎麼可能?我是欽差,我是正經欽差!”高光頭嗡嗡,一時想著,等著溫熱的血淌過了地上,才清醒過來,就見著裴子雲目光掃過,盯過來:“我欲先晉州平亂,你反對?”
看著滿是殺氣的眼,高光突明白,再哼就是死,頓時一種屈辱湧上心,脖子都青筋漲起,想要站起來,隻是看著裴子雲眼中寒光,隻覺渾身一冷,雞皮疙瘩都是凸起,不由低下頭去,喃喃:“是!”
“是的話,就去辦事。”裴子雲淡淡說著,絲毫不怕高光出去,糾集欽差船上的甲兵反抗。
區區一百人,轉眼就可殺光。
隻是一個道人上前,遞上了毛巾,裴子雲一擦,一絲鮮血,卻是殺了太監——那個太監品級不如高光,可也是奉命的太監,這殺了就有反噬。
“果然神通不如實力。”
“我挖空心思修煉的鬥轉星移第五層,也不過是能抗下五品官的反噬,但是現在,我渡過雷劫,承擔力量就大幅度提高。”
“要是再進一步,完成鐵鑄銅灌,就再也無懼了。”
京城·玄武殿前
“喝”
“哈”
隻見一個個呼喊聲,以道官為首,大將為核,甲兵相連,結成七大陣,每一大陣又有七小陣,連綿不絕,隨著令牌,宛一條真龍將著陣內的一切都是鎖死。
“七龍絕靈陣,果然不同反響。”
道君站在殿前,目光帶著靈光,將著麵前東西全部映照,一旁的人笑著:“道君可能看出點什麼不同?”
“風絕,雷絕,土絕,水絕,火絕,神絕,氣絕。”
“妙哉!”馮提點拍手稱讚:“不虧是道君,隻是一眼就看透其中奧妙,此陣結合七絕,更有軍陣圍殺,乃朝廷對付道人的不二法陣。”
“地仙之威,曆來已久,朝廷當然不會沒有辦法,要不曆代勝利者,豈不變成了地仙?”
“此陣就是當年列仙傳上所記載大陣,曆經數朝密傳,更有威風煞氣。”
這陣勢所謂七陣其實是蒙騙之言,其實合一為一陣,單是龍氣演化,足以斷絕一切道法,其中更有甲兵大將,實在恐怖。
道君心中明白,遠遠看著演陣頜首:“此陣入內,非五六重春雷洗禮的道人,單是龍氣就神通儘失,和弱雞一樣任憑宰殺,真是對付我等道人的好手段。”
“就算是抵達了鐵鑄銅灌境界,雖不能法力全消,但也得不到外界支持,純粹是自身法力消耗,要火候尚淺,也有隕落之險,當年本君幾位弟子想必就是這大陣下覆滅了。”
“咳咳,道君勿要生氣,大陣可不是為了您而建。”馮敏笑著:“道君,都過去兩千年,逝者如斯,往者已矣,還請道君放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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