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間,裴子雲就考慮這麼多。
那這件事情到底是那種情況?
是真的因與早川直美有關神秘力量造成遠山幸太的車禍,還是人為?
裴子雲小臉一凝,再次重申:“退什麼社?早川,你彆胡思亂想,你也受了驚嚇,好好回去休息。”
這時電車來了,裴子雲拉著早川直美上車:“回家,我送你。”
早川直美還想說話,說:“山田君,我……我還是想!”
“聽話!”裴子雲說著,
“這……”早川直美有心反駁,但仰著小臉看去,隻見裴子雲小臉嚴肅,頓時話就在口中,硬是出不來。
日本,不但小孩上學需要獨自去學校,而且基本上國中也是根據人口密度來劃分,保證大多數孩子隻要乘車15到20分鐘就能到達,且不允許跨區域入學,如果有學生中途搬到較遠,還必須在原來學校就讀,需要進行非常嚴格審批,並且學生還得保證自己能獨立步行或乘坐電車上學、放學,否則就隻能轉校了。
換句話說,除非上大學,要不基本上國中(初中)、高校(高中),都采取的是就近入學——可以在就近地區根據經濟實力和成績,選擇學校。
因此早川直美的家離著並不遠。
沒多少時間,地點就到了,很快找到了“早川”的銘牌,按了鈴後,一個女人就開了門。
“早川夫人,您好。”裴子雲鞠躬,認真的說著,望了一眼房子,又看了下人,早川媽媽化著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溫和有禮,不過帶著點倦色,也許是壓力大,她有點疑惑,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您是?”
“我是山田信一,社團的部長,早川同學加入了我們社團,第一次活動晚了些,還請夫人見諒。”裴子雲說著。
“啊,直美你加入了社團了?這實在太好了。”日本少女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早川媽媽剛才還以為是戀愛了,有點生氣,這實在太早了點,但是現在一聽這話,頓時客氣的說著:“山田部長,直美就多蒙您照顧了,請入內休息下吧,喝杯茶!”
日本人最怕的就是被集體排斥,早川媽媽非常擔心,現在終於有社團接納了,這是大好事啊!
“早川夫人不必客氣,早川同學已到家,那我也該告辭了,請留步。”說完,裴子雲再次鞠躬,態度堅決。
“那就麻煩您了。”早川媽媽有些遺憾,不過人家第一次來,自然不能登堂入室,也就罷了。
告辭了後,行了幾步,就聽見裡麵喜悅的聲音:“直美,你終於加入了社團了,實在太好了,你爸爸也會很高興。”
裴子雲笑了笑,小臉就繃緊了,一對眼也眯了起來,露出一點寒光。
“果然不對,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但家中就有隱隱的氣息無法掩蓋,但卻未必是惡鬼。”
“有點是熟悉的氣息。”
“不僅僅這樣,或還有彆人插手。”裴子雲回去時,獨自一人慢慢行著,這時漸漸是變暗了,路燈也亮了,突然之間,幾個人閃了出來,攔在了裴子雲的麵前。
其中一人穿著黑色西服,打著領帶,明顯是幾人領隊,對著裴子雲說:“你就是山田信一吧?”
這人在上麵盯著的眼睛,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爬蟲。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趕緊把早川直美退出你們的社團,否則的話,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裴子雲望著眼前幾個明顯找茬的家夥,心中就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當下就問著:“你們是雅庫紮?”
“是你們在騷擾著早川直美吧,給早川直美製造惡名?”
“說吧,這是為了什麼?”
聽著這話,為首黑色西服的乾部麵色一變,原本隨意神情變得惱怒,頓時帶出了亡命的氣質,橫肉凸現,眼中凶光亮起,隱隱透出血腥,他喝著:“混蛋,你敢罵我,是想死嗎?還有,你是從何處聽說的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
雅庫紮代表著極道,但其實不是好聽的話,指的是日本花劄紙牌中最差一種牌,有破落戶之意,就算是極道內部,對看不起的人表示鄙夷或不屑,也會說“不過是個雅庫紮”,這其實是罵人的話。
而且這個乾部,本來就是想嚇唬下這個國中生——這不是第一次了,一般來說,在日本,成年人的斥罵未成年,未成年都會道歉退避,當然存在著階層差異就不一樣了。
以前,都是嚇的屁滾尿流,立刻跪地求饒,並且明天就把早川直美開除。
不想眼前的國中生不但不怕,還說出了這樣的話,頓時性質不一樣了,自己組織的意圖,可不能泄露,當下就嚴厲嗬斥著,那種混在極道的氣質,就立刻出現了,要是普通日本人,哪怕是成年人,都嚇的跪地求饒,但裴子雲卻沒有任何回應,隻是摸上了木刀的刀柄。
乾部見了,更露出了猙獰,大聲說著:“混蛋,看來不得不要教訓你了!”
說著,幾個人都向裴子雲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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