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士兵掏出手雷,用嘴咬掉拉環,在頭盔上敲了兩下,把手雷扔了進去。
“啪!”
但突然之間,一塊小石在裡麵射出,重重打在了手雷上,手雷以扔過去更快的速度,反飛了回來。
“臥倒!”看著手雷飛回,準尉聲嘶力竭的喊著。
手雷一般是3-5秒爆炸時間,士兵是訓練有素,所以在頭盔上敲二下就是二秒時間,等扔過去,就差不多就爆了,敵人不可能再接了丟回來。
可沒有想到小石塊打中反飛回來,雖喊著臥倒,但話還沒有落,大多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聽著“轟”,手雷甚至沒有落地,在半空就爆炸,頓時五六個人橫飛了出去。
當場炸死的並不多,最多是內臟出血+耳膜破裂+骨折,但在戰場上,根本由不得這樣,隨著周圍士兵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量,一人撲入,刀光而閃。
“噗噗噗”人體發出了紮破水袋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槍聲停止,一片寂靜。
“咳咳”準尉咳嗽著,大口大口的血在口中噴出,裴子雲從黑暗中走出,走到準尉麵前。
“說,指揮所在哪兒?”
準尉“荷荷”叫著,突拉響了手雷。
“可笑!”裴子雲人影一閃,已經出現在十米外,他整了整衣服,背後是轟的一聲爆炸聲,一隻斷手在臉側飛過,砸在了對麵石塊上,手指還在動彈。
“第二小隊,發生了什麼事?”
“第四小隊,快彙報情報。”
雖迷霧隔離了不少,屏幕也基本失效,但是還能聽見遠處的爆炸聲,槍聲,以及隱隱慘叫聲。
指揮部嘈雜的聲音亂成一片,拚命的呼叫著,但隨之是聲音漸漸地小,安則弘樹極力保持著鎮定,但額上的汗雨一樣冒出來。
“第二小隊完了,少佐,怎麼辦?”岩崎友幸問著,他的聲音在顫抖,這樣大的傷亡,就算能擒殺山田信一,自己等指揮官也全部完了,至少是免職的下場,說不定還上軍事法庭。
“開炮,立刻向b5區域開炮!”安則弘樹驚醒過來,咆哮著:“山田信一的女人就藏身在那個地點,轟死她!”
指揮部不遠處有二門車載炮,岩崎友幸立刻應命,在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任何顧忌,殺紅了眼了。
神官津川裡誌神色一動,但看著幾個軍官困獸的樣子,話到口又咽了下去,可就在岩崎友幸在對講機內下達命令時,對麵突傳來了慘叫,這聲音甚至不但在對講機傳遞,更在外麵傳來,因為這就在指揮部的空地上。
“上尉,有敵襲……啊!”
接著,對講機內就響起更多雜聲,有人在開槍,有人在歇斯底裡嚎叫,有人在慘叫,最後是一個驚慌失措的男子聲音,這是少尉鬆木的聲音。
“指揮部,敵人已連殺十一人,我們根本無法抵抗,他來了,皇國萬歲……”
很清晰是拔槍射擊聲,接著噗一聲,呼聲戛然而止,然後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臨死的慘叫聲,以及補刀聲。
整整30秒,直到連慘叫聲也斷絕了,岩崎友幸才僵硬回首,看到幾個軍官的臉色都一片慘白,切斷了對講機:“二百人,完了?”
沒有人回答,大門呯一聲踹開了,一人緩緩進來,這是個少年,衣服看上很破,但沒有見到傷口,是山田信一。
“八嘎牙路!”這時,岩崎友幸和佐和賢治,也許平時有著矛盾,但這時不約而同,拔出了軍刀,撲了上去。
裴子雲人影一動,似乎立刻分化出數個人影,接著就是連綿的噗噗聲,兩顆人頭飛出,濺出了鮮血。
這還不止,接著指揮部的人,紛紛慘叫。
“妖怪,去死!”安則弘樹拔出手槍,紅著眼,咬緊牙關,扣動了扳機。
這是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22mm南部手槍彈,8發子彈一發不落全打在來者身上,火星四濺,衣服上有8個洞,但來者並沒有倒下,甚至沒有一滴血流出。
“不可能,這不可能!”安則弘樹怒瞠雙眼,眼裡布滿血絲,尖聲嘶吼,看著裴子雲獰笑靠近,他突然清醒過來:“我是帝國軍隊的少佐安則弘樹,你敢殺我?”
“都殺了二百人,你還說這話?”
“我……我……”臨到死亡,平時指揮若定的少佐也身體顫抖,還沒等安則弘樹說完,裴子雲一刀刺進了咽喉。
安則弘樹雙手握住木刀,一口血卡在喉嚨出不來,雙眼鼓出,死死瞪著裴子雲,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也許是死亡降臨了,安則弘樹終於恢複了軍官的覺悟,猛把木刀拔出,一股鮮血標出,憋在喉嚨裡的話也吼出:“你會後悔的,我等你……”
話還沒有說完,吐出一口血,安則弘樹倒了下去。
裴子雲把刀一甩,神官津川裡誌目睹這一切,此時強忍著恐懼:“山田閣下,其實這是一個誤會,你應該考慮下後果。”
裴子雲淡淡說著:“誰想殺我,我就殺人,我從不考慮後果。”
津川裡誌倒退一步,額上冒出一絲冷汗:“任何人都做任何事,都得考慮後果,除非他想同歸於儘。”
“是嗎?”木刀飛出,把神官釘在了牆上,裴子雲冷冷說著:“可是,沒人能殺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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