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的工作並沒有其他人想的那麼忙,對他來說最簡單的就是武打戲,偏偏狼牙還是一部武打片。每次打完後都是在片場邊上看雜誌,玩手機,閒的一批。
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看到過蔡少汾的八卦,男朋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叫張進。
丁修之所以還記得這麼清楚,一來是因為蔡少汾名氣夠大,十七歲的港姐季軍,出道多年,每年都固定有幾部作品播出,人氣一直在第一梯隊。
她不像陳法容和葉旋,兩人一個事業心不強,一個不太會挑戲,隻能紅一時。
另外就是丁修看到張進的照片眼熟,記起來當年在拍英雄這部電影的時候,這哥們好像是個武行,有時候擔任李連節,梁潮偉等人的替身,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麵問東問西,崇拜得很。
“修哥好,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蔡少汾身後,張進走出來,笑著和丁修握手“當年在英雄劇組跟你合作過,一直都沒忘記,每每想起你的武打,自歎不如,經常睡不著。”
“前幾個月你和港島幾大門派打擂,我還在現場給你加過油,可惜的是沒能親自看到你的風采,太遺憾了。“
他是內地人,九歲習武,十一歲進入四川少年武術隊,先後拿過八卦掌,槍,劍金牌,陳式太極拳和太極劍全國總冠軍。
和吳驚同歲的他在武術上的成就要比吳驚大得多,因為他在二十歲的時候還拿過習武之人的終極目標,被評為國家武英級運動員,後來參加過第八屆全國運動會,拿過銀牌。
這份履曆拿出來,完全暴打吳驚,比起李連節也是不差多少。
不過他沒吳驚和李連節命好,吳驚有個好師傅,當年二十出頭的吳驚在師傅吳兵的推薦下出演功夫小子闖
情關男一號,合作的都是大牌,導演袁合平,女一號鐘儷緹,師傅吳彬他給打下手,拳王周比曆給他當配。
可以說,吳驚的演員之路,開局就是王炸。
李連節更彆說了,一部少林寺席卷全國,火遍千家萬戶。
比起這哥倆,張進的演員路要苦得多,九十年代末武術隊退役後加入袁合平的袁家班,做武術指導和替身工作,熬了三年後才從幕後走到台前。
千禧年初在武林外史,蕭十一郎,臥虎藏龍,英雄等劇裡打醬油當替身,或者在霹靂嬌娃,夜魔俠裡當武術指導。
真正走到大眾麵前,還是零四年的水月洞天,不過也隻是小火了一把,沒過多久又沉寂,一直到今天都不溫不火。
因為是武術隊出身,會的功夫多,從事的也是武打,替身,幕後等工作,張進對武功特彆敏感,當年還在英雄劇組的他自認為也算見多識廣。
沒想到還隻是小有名氣的丁修給他上了一課。
武打那叫一個猛,各種高難度動作信手捏來,半點不吃力,當時張進還以為是國家隊的過來了,結果一打聽不是,是個野路子。
更讓他震驚。
野路子出身的能把動作練的這麼標準,絕對是鳳毛麟角。
連李連節都自愧不如,經常找丁修比試,雖然每次都是一身的青疙瘩。看得多了,張進也手癢,找丁修切磋過,一招撂倒,躺在地上起不來。兩人的交手也僅僅是這一次。
他以為丁修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過去好幾年,今天再見麵,丁修還能說出他的名字,認出他。
“謝謝你的支持,一會留個電話,以後有空常聯係。”遇到小迷弟,丁修笑嗬嗬的,說話方式讓人很輕鬆。
張進雖然名氣不大,但到底還是出道了,彆看不是什麼大咖,但身後的資源不少,袁合平的袁家班成員,憑著這層關係也能混得不錯。
畢竟袁合平是誰?天下第一武術指導,這個行業,他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任何行業,能做到巔峰的都沒一個弱者。
更不要說張進還有一個天後女朋友,蔡少汾很紅,手上資源多,動動嘴皮子就能把張進帶進組,給他戲拍。
丁修不是一個勢利眼的人,隻是入行時間長,有點油了。娛樂圈娛樂圈,娛樂就是一個個小圈子。
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是沒錯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遇上了,求到人家頭上。張進長得也不差,小夥子挺帥,又有這麼多資源,紅是早晚的事。
“好啊,一定一定。”
張進笑得合不攏嘴,看得出來,很是開心,還是蔡少汾用手臂輕輕撞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他才掏出手機,走向丁修。
“修哥,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劇組搞殺青宴,人多,也不差陳法容她們幾個,臨時加幾張椅子,眾人開始喝酒。
酒過三巡,蔡少汾撇頭對酒氣上頭的張進小聲道“丁修年紀不大,怎麼你們都叫他修哥?”
第一次見丁修,不熟,但發現一桌上的人都是叫修哥,按理說丁修的年紀不大,或者說是最小的。娛樂圈很少有排資論輩,都是誰紅誰就是哥,但論咖位,大家也不該叫丁修哥才是。
“和他接觸時間長了你就懂了,嗝。”打了一個酒嗝,張進道“彆看修哥年紀不大,說話做事很成熟,跟他相處,你會慢慢忘記他的年紀。”
“說真的,要不是他長得太年輕,有時候我想叫叔的心都有了。”頂著一張年輕麵孔,身體裡裝著一個很成熟的靈魂,這就是丁修。
說話做事,行事作風,一點沒有年輕人的樣子,和他比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就跟孩子似的。當然,喊哥
還有一個原因,功夫厲害。
外行人或許感觸不剩,但隻要是學武的,見識過丁修的功夫後,沒人敢不服,叫哥都是客氣的。“這麼誇張?”蔡少汾瞪大眼睛,跑去好姐妹陳法容身邊,小聲的把和張進的聊天說了一遍。
陳法容輕笑,看了一眼跑去和工作人員敬酒的丁修“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很成熟,年輕人的個性還是有的,比如澀澀的。”
“是吧。”陳法容問葉旋。
葉旋翻白眼“彆問我,我不知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丁修可能是個太監,隻是表麵對女人感興趣,但覺得說這些沒意思,話到嘴邊咽了回去。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桉,蔡少汾遺憾歎口氣“男人哪個不色,這不很正常嗎。”
就她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也有不色的,就是那種把手指頭放在對方鼻孔下,沒有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