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興自知理虧,心虛的摸著鼻子解釋,“外婆,曉梅是城裡長大的,她家的房間都有衛生間,咱們這晚上北風呼呼的,還下雪,實在太冷就沒出來。”
“既然嫌棄我們這條件艱苦,你們就彆回來,再怎麼著你們也不能用………”
周老太太看著站在一旁,氣的身子都在發抖的林夏,特彆心疼她。
周老太太握住林夏的手,柔聲安慰,“夏夏,咱們大度,彆跟他們那種人計較,不要氣壞了身子。”
周麗蓉這時也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看著沈曉梅一身尿,還在跟鬥雞一樣要打林夏,她朝陳家興說道,“家興,帶曉梅進屋去換衣服。”
隨後走到了林夏麵前。
林夏此時心情特彆糟糕,看到周麗蓉朝她走來,她並沒有動,隻是抬起頭看向她,等待她發難。
發生了這種事,這個所謂的婆婆,還是無條件護著沈曉梅。
“林夏,你也看到了,你跟沈曉梅根本無法融洽相處,我們陳家無法接受你這麼火爆的脾氣,我希望你能主動離開,我不知道家河給了你家多少彩禮,那筆錢我們不要了,你走你的就行,離開家河,以你的條件,以後還會找到心儀的對象,沒領證不影響你再找。”
周麗蓉今天的語氣柔軟了許多,有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態度,但說出的話,依舊強勢,不可一世。
虎子站在林夏身後,本來周麗蓉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躲,可聽到她又趕林夏走,虎子急了,壯著膽子站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
“奶奶,我爸爸回來了你再趕她走,不然我爸爸會生氣的。”
等爸爸回來,就可以保護惡毒後媽了。
周麗蓉聽聞虎子的話,目光如炬的看向他,嗬斥,
“大人說話的時候誰讓你插嘴的?平時你爸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虎子嚇得又縮了回去。
對於周麗蓉的無理要求,林夏隻是冷笑一聲,她絲毫沒有退縮,迎上她的目光,跟她對峙,“我嫁的是陳家河,我們的婚事作不作數,我們兩個當事人說了算,您做不了主。”
林夏說完,一腳踢掉了腳下的臉盆,拉著虎子進了屋。。
周麗蓉看著脾氣火爆的寧夏,麵色鐵青。
院子裡的鬨劇,周老爺子在窗戶那看得一清二楚。
他語氣不善的朝周麗蓉說道,“麗蓉,你們要是再這樣胡鬨,就給我回城去,好幾年回來不了一次,一回來就鬨得雞飛狗跳,兒子不結婚你發愁,結了婚你又要插手,怎麼什麼事都要管?”
周老爺子又朝東屋裡的陳家興喊道,“家興,給你嫂子賠個新臉盆,真是沒大沒小,不知分寸。”
…………
沈曉梅哭哭啼啼的回到屋,換了衣服,把帶尿的毛衣扔進了炕眼裡,收拾東西要走。
林夏實在太囂張了,她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以前的林夏不是這樣的,哪怕這些年她跟林夏私下並無來往,但她每次去堂哥家,那死丫頭對她總是恭恭敬敬的喊著小姑,在家裡也是很乖順,看得出很怕她堂哥。
她從來沒見過她這麼暴躁的一麵。
這是回到農村後不裝了?
沈曉梅被林夏潑了尿,又沒占到便宜,心裡憋著火,又拿陳家興撒氣,“陳家興,你這個窩囊廢,你媳婦都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你就知道跟在後麵和稀泥。”
陳家興嫌棄沈曉梅身上的尿味,躲得遠遠的,“那你讓我怎麼辦?我總不能打她吧?”
“怎麼不能打?你看我身上埋汰成什麼樣了,你扇她兩巴掌都不過分。”
她倒是想打,根本進不了那個女人的身。
陳家興說道,“她再怎麼混蛋也是個女的,我陳家興怎麼能打女人呢?有理也變無理了。”
況且這事他們本來就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