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起床嗎?”陳家河詫異的看了眼西屋方向。
他知道林夏起得晚,但虎子平常天一亮就要起來去外麵亂跑。
今天怎麼還睡著?
她的懷抱太溫暖,舍不得起了?
“起了,不過……”周老太太為難的看著陳家河,欲言又止。
陳家河看了眼坐在炕上麵色不善的母親,就知道恐怕又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陳家河看向周麗蓉,沉聲開口,“媽,我說了,林夏已經是我妻子,你們不要再找她麻煩。”
“誰找她麻煩了?”兒子一進門就對她擺臭臉,周麗蓉臉色更難看了。
“你媽沒找夏夏麻煩。”
周老太太趕緊把陳家河推了出去,“你快叫他倆過來吃飯。”
陳家河邁步去了西屋。
結果屋裡空無一人。
“虎子,虎子!”
陳家河心下一緊,從西屋退出來,在大院裡大喊。
他又跑到廁所門口,朝裡麵喊,“林夏,你在廁所嗎?”
依舊無人應聲。
陳家河的聲音驚動屋裡的人,周老太太又踩著小腳出來,擔憂的問,
“家河,咋了?他們不在嗎?”
陳家河回道,“不在屋裡。”
“那他倆去哪了?明明進了屋了。”周老太太急得團團轉,“我看夏夏在氣頭上,就沒去打擾她,想著讓她在屋裡冷靜冷靜,這人咋還不見了呢?”
“外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家河看著周老太太問,“是不是我媽又說林夏了?”
“不是,是曉梅。”為了不讓他們母子的關係鬨得更僵,周老太太隻好跟陳家河如實說了早上發生的事。
陳家河聽完,麵色黑沉如水,整個人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周老爺子也走了出來,忙解圍,“我跟家興說了,回頭讓他們買個新臉盆給夏夏。”
陳家河雙手叉腰,高大的身軀立在院子裡,可怖極了。
他走到東屋門口,厲聲大喊,“陳家興,你給我出來。”
這個點,陳家興和沈曉梅本就睡醒了,隻是怕冷,在被窩裡貓著取暖。
聽到陳家河的聲音,陳家興隻能從被窩裡出來,拖著鞋懶洋洋的從屋裡出來,看著黑臉的大哥,他身子一抖,心虛的直摸鼻子。
“大哥,你又要乾嘛?”
“陳家興,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陳家河一把揪住了陳家興的衣領,“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彆是什麼?人應該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