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剪發的手藝,還是挺容易掙錢的。
可村裡的人的錢不好掙。
剪個頭才五毛,鄉親們的錢她還不好意思收。
燙頭賺錢,關鍵是她沒設備。
要是在城裡,整個臘月期間,全是燙頭準備過年的婦女們。
她要是有設備,光給婦女同胞燙頭就能大賺一筆。
林夏一路思量著,她該怎麼抓住年前這個時段賺點小錢花。
她帶著虎子提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小零食回了家,林夏讓虎子拿著零食去給老人分享。
可因為周麗蓉在屋裡,虎子不願意去。
林夏輕聲說道,“虎子,你為啥這麼怕你奶奶啊?她其實人也挺好的。”
不管周麗蓉是好婆婆還是惡婆婆,在孩子麵前,她還是得將人形容的好一點。
虎子也是個倔脾氣,冷哼,“哪裡好啊?凶巴巴的像個老巫婆,彆的小朋友的奶奶都不是這樣的。”
他們廠區家屬院小朋友的奶奶,都可慈祥呢。
都是孫子孫女要啥給啥。
哪像他奶奶,看到他隻會拉著臉。
陳家河在燒炕,虎子把一塊糖塞進了陳家河嘴裡。
周麗蓉從廚房走了出來,林夏示意虎子給周麗蓉一塊。
虎子隻能壯著膽子走過去。
“奶奶,給您糖吃。”
周麗蓉麵色嚴肅,看著虎子凍得通紅的小手遞過來的花生糖,頓了半晌,開口,“我不愛吃糖,你吃吧。”
“哦。”
虎子又跑進屋,把糖給了太爺爺和太奶奶。
他從堂屋出來,沈曉梅不知啥時候又陰魂不散的冒了出來,她看著虎子,語氣輕飄飄,“虎子,你吃這種廉價的糖不健康知道嗎?”
虎子,“???”他不懂什麼健不健康,隻知道這個花生糖很好吃。
沈曉梅繼續挑撥離間,“你不要被有些人的糖衣炮彈被騙了,幾毛錢就把你哄得團團轉,有些人惡毒著呢,人前拿你當寶,以後不知怎麼虐待你呢。”
虎子聽聞沈曉梅的話,一臉懵懂的看向林夏。
惡毒後媽真的隻是故意在太奶奶家對他好嗎?
沈曉梅見自己的話對虎子起了作用,不忘套近乎,“等回了海城,二嬸給你買巧克力糖,嘴裡的糖快點吐掉,彆給中毒了。”
虎子說道,“這個糖很好吃,我吃了好幾個了,不會中毒的。”
後媽自己也吃了,要是會中毒,她自己肯定不吃。
“這什麼味啊?怎麼這麼騷?”林夏抬手在自己嘴邊扇風,看著沈曉梅,嘲諷,“原來是尿騷味,臭死了。”
她一把拉上虎子的小手,“走,虎子,回屋。”
“林夏,你給我等著。”
今天林夏潑她身上的尿,她遲早會潑回去。
林夏拉著虎子進了屋。虎子仰著頭,眼睛凶巴巴地看著她問,“後媽,你會虐待我嗎?”
林夏看著他,非常嚴肅的說道,“不會。但是以後你要是做錯事,我還是會教訓你。”
虎子聞言,撇了撇嘴。
她看著虎子問,“你們一起的小朋友們在家做錯事,他們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也會教訓他們,甚至還會挨打?”
“嗯。”虎子點頭。
林夏說道,“你也一樣,以後要是犯了錯,你爸要是不在家,顧不上揍你,我肯定代他揍你。我揍人可疼呢。”
“以後,彆的小朋友有的待遇,你都會有。”
虎子一臉懵懂。
彆的小朋友有的他真的都會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