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沒到飯點,店裡也沒客人。
“能不能乾,不能乾卷鋪蓋走人,你還反了天了。”
林夏急忙過去拉起了林豔,關切的問,“小豔,怎麼了?”
林豔不說話,隻是哭。眼睛都快腫了。
林夏給她擦了眼淚,柔聲開口,“彆哭了,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豔聲音哽咽著開口,“剛才有個喝了酒的人吃飯,我過來收碗的時候,他拉我的手,我甩開了,然後那個人就找我麻煩,還說我收碗的時候,把彆人碗裡的剩湯濺到他的碗裡了,他沒付錢就走了,老板罵我,讓我給那個人付錢,要我的工錢。”
林豔越說越委屈,哽咽著哭泣,不敢抬頭看老板。
林夏看向胖老板,開口,“老板,你這有點過火了吧?”
胖老板凶神惡煞,“她把客人得罪了,客人吃了白食,她不付錢誰付?沒眼力見的玩意。”
林夏被這個奸商的話給惡心到了。
她的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將林豔護在身後跟他理論,“我妹妹已經解釋的很清楚,是那個醉漢故意調戲她,她甩開了,人家找借口吃白食,你沒聽明白嗎?作為老板,你不保護自己家的員工就罷了,拿客人沒辦法,在這往員工身上撒氣,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能不能當得起這個老板?”
胖老板被林夏一頓懟,同樣怒了,臉紅脖子粗的怒吼,“你誰呀?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我是她姐,我現在就要給她撐腰。”
林夏瘦小的身板在胖老板麵前顯得格外嬌小,但她氣勢一點不輸,“就你這種人當個狗屁老板,慫包一個,隻會窩裡橫。”
胖老板被她罵懵逼了。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這麼橫?
林夏厲聲開口,“把我妹妹的工錢結了,我們不乾了。”
胖老板態度強硬,典型的奸商做派,壓根不把她們兩個姑娘家放在眼裡,“結什麼工錢?29才放假,29統一發工資,她今天要是早走,一分錢都沒有。”
林夏勾唇一笑,“行,耍無賴是吧?”
“那我們一會去勞動部門投訴,讓勞動部門的人來看看,你這個黑心老板是怎麼克扣員工工資的。
還有,你家後廚我那天進去過一趟,衛生臟亂差,而且我那天在你們店裡吃了一碗麵,吃完就肚子疼。我覺得有必要再去衛生監督部門走一趟。”
林夏慢條斯理的說完,胖老板的臉色變了變,“你少在這嚇唬我,我是嚇大的?”
“那我們就試試,等我把這幾個部門的領導叫來,看是你交的罰款多,還是給我妹妹的工錢多?不對,你既要交罰款,還得給他乖乖付工錢。”
林豔都嚇蒙了。
拉了拉林夏,不想把事鬨大。
林夏拉著她的手,安慰,“你彆怕,你先去我們理發店等著,我去勞動局找人,陳家河的舅舅和舅媽都在城裡工作,那邊我們有熟人。”
胖老板聽到林夏的話,臉色再次一變。
好巧不巧,這時,陳家河回來了。
他買了些東西,回到理發店時,聽老板娘說林夏去找她妹妹了,便尋了過來。
一進來,看到林夏和胖老板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陳家河下意識的護在林夏前頭,問,“出什麼事了?”
“老板欺負員工,不給林豔發工資,我要去勞動部門找人,勞動仲裁,還有他們家衛生也不達標,找市場監督局來查查。”
林夏看向陳家河,說的煞有其事,“對了,你大姨夫不是在勞動局嗎?咱們去找找他,我不信這事還沒人管了。”
陳家河也是秒懂,點頭,“我大姨夫這點權利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