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咒罵著林豔,林豔嚇的縮到林夏身後。
林老太太看著臉色不善的林夏,一秒變臉,“家河,夏夏,你倆也來了,快進屋。”
林老太太拉住了林夏的手,鬼鬼祟祟的打聽,“周大丫再沒為難你吧?”
“沒有。”
林老太太得意的冷笑,“你看吧,我老太太一出手,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林夏甩開了她的手,輕嗤,“治個屁,你那麼一鬨,我現在完全被動了,我婆婆嫌我娘家人沒素質,給他們城裡人丟臉,更不同意我進他們家門了。”
林老太太,“………”
“你要是不想攪黃我的婚姻,以後夾起尾巴在家好好待著,彆再顯你能耐了。”
林夏口無遮攔的懟老太太,在場的人神色皆是一言難儘。
尤其是林二福兩口子,衝過來教育她,“你怎麼跟你奶奶說話呢?你才沒素質。”
“我就沒素質,跟你們說話要什麼素質?”
林夏眸子森冷的看著這兩口子,心底總會想起王大壯的事。
林老太太在這個家從沒被人這麼罵過。
她被林夏的氣勢給唬住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才是她親孫女,有她年輕時的風範。
一時竟不知怎麼對付她。
上次她哭鬨,這丫頭根本不鳥她。
軟硬都不吃,是個滾刀肉。
林夏看向劉桂英問,
“媽,家裡有棒棒油嗎?晚上給小豔的手上抹點,再包個塑料袋捂一捂,最近彆讓她碰涼水。你看她的手都成什麼樣了?”
她一把將林豔扯過來,拉起她的手,氣呼呼的讓院子裡人看。
劉桂英心疼不已,“有,一晚上我給她抹。”
事實上,劉桂英自己的手也好不到哪去。
冬天乾活碰冷水,手都有凍瘡。
林老太太才不會關心林豔的手,林豔被林夏扯過來,她才發現林豔剪了長發。
老太太語氣頓時拔高,
“你咋把頭發剪了?還剪這麼短?剪下來的頭發呢?”
林豔弱弱出聲,“在包裡。”
“哎呀,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頭發你不能這麼剪,讓你再留兩年你咋不聽呢?你從根部剪,這頭發還能賣點錢,你剪成這樣子還能賣嗎?”
林老太太看著林豔的短發,指著鼻頭對她一頓臭罵。
林豔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林夏把她拉到了身後,自己則是跟林老太太對罵,“你鑽到錢眼裡了?這麼愛錢自己去掙啊,一家子冬天都窩在家裡暖炕,小豔一個小姑娘在飯館裡乾活,看看她的手上的凍瘡,你們怎麼這麼殘忍呢?現在連她頭剪個頭發都要乾涉,還要能拿她頭發賣錢,你可真說得出口。”
要不是這老太太是她所謂的奶奶,還一把年紀,她真的想動手打她怎麼辦?
林夏一開口,林老太太就詞窮。
林夏又看向了林二福,
“二叔,你看你吃的肥頭大耳的在家當蛀蟲,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的?
這房子是我爸修的,我聽說以前分了家了,我爸去世了,你們又非要攪和在一塊過。你們以前在哪住現在回哪去,我爸蓋的房子沒你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