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同樣尷尬的還有陳家河和林夏。
誰說沒抱著睡的?他們昨晚也抱了好嗎?
林夏不知該如何解釋,關鍵是周家二老都在看他們,似乎在等答案。
那眼神,仿佛在問,剛結婚的年輕人,怎麼還不如人家老夫老妻?
陳家河輕咳一聲,解釋,“我們怕你睡覺不老實掉地上,所以把你夾在中間。”
虎子真的信了,“哦,還是親爹對我好。”
周建國也紅著老臉出去了,周麗蓉和王玉霞在廚房裡忙活著煎油餅。
林夏問,“外婆,我今天乾啥?幾點包餃子呀?”
周老太太開始給他們分工,“先讓家河去後院地裡挖蘿卜,一會你把蘿卜給咱們擦了,然後在蜂窩煤爐子上焯熟。把餡準備好,等油餅煎好,就包餃子,咱們今天包蘿卜和肉餡的餃子。”
虎子跑過來問,“太奶奶,那我乾啥呀?”
“你跟著你太爺爺把門上的舊對聯和舊門神撕乾淨,一會讓你爸爸貼新對聯。”
周老太太持家有道,到現在還是踩著小腳充當總指揮,很快大家各司其職,開始乾活。
林夏很好奇外婆說的挖蘿卜是怎麼個挖法,大冬天的地裡還有蘿卜?
於是她跟著陳家河去了後院。
陳家河拿著鐵鍬,給她遞了個籃子,還順便把她額前的頭發攬到了耳後。
因為早上倆人親密的行為,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氣氛總是有些曖昧。
林夏都不好意思看他。
到了後院,陳家河在後院菜園裡一塊土隆起的地方站定,開始挖。
林夏好奇的站在旁邊看。
挖了好幾下,不見蘿卜出來。
林夏提醒他,“這裡沒有蘿卜呀,你是不是挖錯了?”
“不會,打了記號的。”陳家河說道,“埋了蘿卜的土鬆軟,不會有錯,埋的深得挖一會。”
林夏這才聽懂了,“原來是埋在地裡的呀。”
陳家河看著她清澈又愚蠢的眼神,輕笑,“不然呢?你以為種的?種的叫拔蘿卜,直接冒出頭了,葉子都在外麵,秋季收獲,不會等到冬天。”
“這我知道。”雖然沒在農村生活過,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快點挖。”
陳家河挖了一會,看到了已經出芽的蘿卜頭,陳家河開始力度變小,防止鐵鍬把蘿卜鏟破。
蘿卜上麵還鋪著一層玉米杆,就相當於地窖一樣,不但有白蘿卜,還有胡蘿卜。
林夏滿是驚訝,“村裡是這麼儲存蘿卜的啊?”
“對,這樣水分不容易流失,埋在土裡,還能新鮮的一樣。”
陳家河拿了籃子把蘿卜和胡蘿卜放進去,土裡還有,他又埋了起來。
林夏要提,他說很重,把鐵鍬給了她拿著。
他提上籃子走在前麵。
林夏扛著鐵鍬就跟在他身後。
她感覺這樣的日子真的愜意極了,簡單,幸福。
但想到海城那些人,她又血液逆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