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英急忙拉了下他開口,“金山,家河在老家的時候給聘禮了。”
“在老家給的?那錢誰拿著?是不是被我奶搜刮走了?”林金山問。
“沒有。”
林夏從廚房出來,解釋,“本來是被奶奶搜刮去了,我又要回來了,我自己拿著,租了個院子,剩下的錢開了理發店了。還有啊,結婚三大件都買了,闊氣著呢。”
“什麼?你能從老太太手中要出錢來?”林金山一臉玄幻的看向林夏,語氣滿是崇拜,“你可真是個小天才,以後我叫你姐吧。”
林夏,“???”
老太太戰鬥力是有多強?
她也沒覺得有多難。
林金山看著林夏吐槽,“說句不好聽的,老太太拿走的錢,就是肉包子打狗,從來不會吐出來。”
“你牛。”林金山佩服的看著林夏,給她豎大拇指。
林豔聽到林金山誇林夏,她興衝衝的說道,
“哥,我姐真的特彆牛,從飯館老板那要回了我的工錢,把二叔一家趕了出去,還讓奶奶掏出了她的彩禮,最後讓奶奶也去了二叔家,咱家終於清淨了,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林金山沒想到林夏被認回去短短一月,就整頓了林家。
他歎氣,“以前我也想那麼乾,可那畢竟是我親奶奶,她重男輕女,我小時候他還挺疼我的,媽說要講孝道,講素質,彆對奶奶無禮,我也不好意對她太苛責。”
林夏看了眼劉桂英,語氣幽幽,“媽說得對,你們就聽她的,有前途。”
林夏其實也理解林金山和劉桂英,他們都講感情,不好跟所謂的親人撕破臉,但她跟林老太太還有林二福認識不久,根本沒有感情基礎,所以她下得了手。
林金山看了眼劉桂英,說道,“對啥呀,我現在才覺得,媽就是愚孝。”
劉桂英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她尷尬的開口,“以前是我太縱容你奶奶,委屈了你們。”
“這才對,都給我支棱起來,人善被人欺,任何時候都要記住這句話。”
“姐,水開了,我煮麵吧。”
“行,煮吧。”
林金山這會跟陳家河熟絡了起來,他坐在陳家河身旁,看著他,笑著問,
“妹夫,我聽我媽說,你是我們村周建國的外甥,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家河點頭,“沒錯。”
“我就說名字咋一樣呢,你以前經常跟傻二愣一起玩,對不對?”林金山此時看著陳家河,頗有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陳家河看了他一眼,淡淡反駁,“二楞不傻。”
林金山表示認同他的話,“對對對,他小時候不傻,都是被女人給害的。”
林金山看著陳家河,倍感親切,尤其陳家河對他非常客氣尊重,他完全放鬆了下來,跟陳家河攀關係,“咱們是老熟人啊,一個村的,沒想到成了我妹夫,要是小時候知道咱們還有這緣分,我肯定去村東頭找你玩。”
林夏端了菜出來,放到桌上,接話,“陳家河在村裡就生活了幾年而已,他後來當了兵,又考了學,閱曆很豐富的。”
“那也是半個老鄉。”林金山又朝陳家河打聽道,“你外公家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你家這邊什麼情況?我妹妹嫁給你,我們娘家人總得了解你的情況,不能稀裡糊塗讓她嫁人,對不?”
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林金山覺得自己應該負起當哥的責任,替妹妹把好關。
陳家河看著劉桂英和林金山,語氣鄭重的介紹,“我家在軍區大院,我爺爺退休前是軍人。我父親在國企上班,我母親嶽母見過的,在市婦聯工作。她母親以前比較固執,怕我跟夏夏不合適,但現在她改變了態度,也非常喜歡夏夏。”
聽陳家河說周麗蓉對林夏的態度改觀,劉桂英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但她依舊有疑慮,“家河,你那個弟弟和弟妹,對夏夏是不是還有意見?”
陳家河神情認真的表態,“媽,這您彆擔心,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不會跟他們有交集。”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