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除了不像以前那麼喜歡糖果,竟然還知道給他省錢,陳家河欣喜的望著眼前的小夥,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直接給了他一個擁抱。
二楞被陳家河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他看了眼林夏,輕輕的推搡陳家河,“大河,你媳婦看著呢,這樣不太好。”
林夏看著兩個高大的男人抱在一起,一個強有力,一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她有些失笑。
陳家河鬆開了二楞,看著神色呆滯的二楞,他的心情複雜極了。
他不知道二楞能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或者二楞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跟以前相比,有什麼變化。
二楞朝一直眼神複雜的望著他的陳家河問,“大河,你有咱們老家的電話嗎?我給家裡寫了信一直沒收到回信,你能不能給老家打個電話,我想問問家裡的情況。”
“有我舅舅的電話,我給你打通你問問。”
陳家河用葉老家的座機給周建國打了電話,把電話給了二楞,他則是在一旁觀察二楞的反應。
二楞聽到周建國的聲音,喊了聲周叔,然後非常焦急的詢問關於他家裡的情況。
那種擔憂焦灼的表情,是以前的二楞臉上從未出現過的。
“周叔,我爸跟我哥回家了嗎?他們有沒有被拉去蹲大牢啊?”
二楞的語氣除了擔憂,還有自責。
他的腦子逐漸清明,他記得他爸和他哥被警車拉走,都是為了給他娶媳婦,他知道,他們都是為了他。
周建國說道,“二愣,家裡都好,你爸和你哥回家了,你彆擔心,安心治病。”
二愣聽到這樣的消息,終於踏實了下來,“謝謝周叔。”
得到了老家的信息,二楞頓時開心了,便又拉著去看他這幾天做的木工活。
二楞說院子對麵要修路,工人把一棵很粗的榆樹鋸了,他跑去拉回了家,然後管葉老要了錢,買了鋸子和刨子,榆樹木頭全部合理利用,做了可以擀麵條的大案板,還做了四把椅子。
保姆阿姨陪著他去買了油漆回來,凳子都刷成了橘黃色,看著洋氣又貴氣。
陳家河看著二愣做的木工活,看他的眼神變得欣喜探究,他拍拍他的肩,眼眶不禁濕潤,“兄弟,你真棒。”
林夏跟葉老寒暄了一會,便聊起了正事,“葉老,我今天過來,是想請您給我新店看個黃大吉日開業。”
葉老聞言詫異的抬眸看向她,“又開什麼店?”
林夏介紹,“是給新娘子盤頭化妝租婚紗的那種店,隻要開起來,生意肯定很火爆。”
“你這小丫頭還挺能折騰。”
二愣跟陳家河走了進來,二愣聽到林夏的話,好奇的問,“嫂子,給新娘子盤頭是啥?”
林夏解釋,“就是負責把女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給她穿上婚紗出嫁。”
“哦。”
二楞並沒有好奇的追問其他,眸底劃過一抹落寞之色,然後又去了廚房幫忙,他說讓陳家河和林夏留下吃晚飯,他跟阿姨多炒兩個菜。
二愣剛才竟然罕見的沒提小珍,這讓林夏很是意外。
以往,隻要他們聊到什麼結婚啊新娘子之類的話題,二愣總會條件反射的把小珍掛嘴邊。
林夏朝葉老說道,“葉老,我感覺二楞好像變化挺大的。”
葉老看向他們,笑道,“你們也看出來了?”
陳家河點頭,“我也感覺是有變化,像成年人了。”
“這小子其實挺聰明的,要是能把精神方麵的這個疾病治好,以後肯定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葉老,二愣雖然當年高考落榜,但他很有文化,人的確很聰明,要是能治好病,以後給他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沒問題。”
葉老看著陳家河,嚴肅的說道,“海城三院開的藥快沒了,你可能還得帶著他去檢查一下,再拿點藥,我這邊給他治療,西藥也彆停,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鬆懈,藥彆停,按照療程治療,後期才有完全治愈的可能性。”
“好,我這兩天儘量抽出時間帶他去看。”
剛才被二愣的事打岔,葉老朝林夏說道,“夏夏,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我給你算日子。”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