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親弟弟一點都不關心他,反而一直在嘲諷嫌棄,陳家興身體上的疼痛加上內心受傷,委屈的抱怨,“當哥的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冷嘲熱諷的有勁嗎?”
陳家旺繼續嘲諷,“如果不是我們及時出現,你現在已經是公公了,還有力氣在這抱怨。”
“是啊,家興,我妹夫跟家旺聽說聯係不上你,可急壞了,大晚上一直在到處找你,我妹夫白天要上班,下了班還得到處奔波找你,你不應該抱怨他們。”
陳家興頓時不說話了。
林金山在他們當中,算是輩分最大的一個了。
他說起話來也是老氣橫秋,非常有大輩的風範。
陳家興聽聞他的話,內心是有點愧疚。
看哥哥跟弟弟的表情滿是感激。
關鍵時刻,還是親兄弟靠得住。
如果他們不來找他,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沈曉梅那個女人真的是瘋子,腦子構造都跟正常女人不一樣。
她把他迷暈弄到床上,扒光了他,沒有跟他發生點什麼需要他負責的事來,竟然拿剪刀要剪他的兄弟,要把他變成公公。
陳家興到現在渾身還發冷。
他跟那樣的變態瘋子同床共枕了大半年。
能完好無損的活到現在也是命大。
陳家興沒話找話,“你們怎麼知道我在海城酒店的?”
“打聽的。”陳家旺冷漠的回道。
“也是你命不該絕,我們晚來一步,你就廢了。”
陳家旺看了眼陳家興,一臉戲謔。
他看著他二哥,真是覺得他既可憐又可笑。
陳家河在車上的時候就給葉白打了電話,葉白在值夜班,聽說陳家興受傷,他讓他們過來,他已經準備好了急診床接應他。
下了車,陳家興忍著痛儘量站直身子自己走進去。
葉白看到他全身完好,沒看到什麼明顯傷口,也沒有任何血漬,他疑惑的看向陳家河,“他哪裡受傷了?”
幾人都沒好意思直白的回複他。
葉白一臉狐疑,還是領著他進了治療室,
陳家興輕咳一聲,麵色尷尬,“先去你們的病床上再說。”
護士跟了進來,打算打下手,陳家興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他說道,“葉哥,讓護士們出去,你一個人給我看。”
他絕對不能讓護士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然他真的會被人笑話死。
葉白讓護士先出去,陳家河跟陳家旺他們也是在外麵等待。
“說吧,哪裡受傷了?我看看我能不能治。”
陳家興緩緩的脫了褲子。
葉白,“???”
他褪下褲子,指了指自己的所謂傷口。
葉白戴上了手套,忍著各種疑問,幫他做了檢查。
聽說是被剪刀戳傷的,葉白內心腦補了受傷的原因。
拿剪刀戳到那種地方,那應該是
陳家興度日如年,等他檢查完,急忙提上了褲子。
“先彆穿褲子。”葉白說道,“被剪刀戳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需要消毒抹點藥,以防感染。”
葉白作為神經內科的大夫,還是第一次處理這種傷。
他也很無語。
他拿著棉簽動非常粗暴敷衍的消了毒,抹了藥水,也沒去看尷尬的腦袋已經快遁地的陳家興,說道,
“好了,這幾天先彆碰水,等它自己長好,記得抹藥。”
處理完之後,葉白出來摘掉手套,看著陳家河,最終還是沒忍住,想知道陳家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自己不小心清理毛發的時候剪傷的,需要兄弟三人外加一個林金山一起來?
關鍵陳家興外套裡麵掛著空檔,還一身酒味。
陳家興本來在提褲子,聽到葉白在打聽他受傷的事,他想趕緊出去阻攔他哥,千萬彆告訴葉白。
他不能再在熟人圈社死了。
他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