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林夏先從夏雨敬起。
然後從夏海到葉白,一路敬了下來。
今天這樣正式的場合,林夏跟陳家河也是非常正式的稱呼葉白為姑父,算是真正的認可了他的身份。
這是葉白提前跟陳家河說好的,希望在他們的婚禮上,讓他們這樣稱呼自己。
算是在公開場合,宣布主權的一種方式。
陳家河作為葉白的朋友,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機,自然也願意配合他。
接著,就是謝東。
也是陳家河曾經的上司加兄弟。
謝東看著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的林夏,臉上也掛著欣慰的笑意。“夏夏,恭喜啊,祝你們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她能像以前一樣叫他舅舅,謝東很高興。
林夏願意叫他舅舅,陳家河才會跟著一起叫。
“謝謝舅舅。”
“對夏夏好點。”謝東喝了喜酒,朝陳家河說道。
陳家河在敬酒的過程中,收到的除了祝福,就是警告。
從謝家到夏家,甚至自己的外公外婆,全都是警告他對林夏好點。
陳家河這一圈下來,除了表忠心就是做保證。
他就很納悶,他像是很不可靠的人麼?
為何所有人都要警告他。`
因為自己親近的人都知道林夏懷有身孕,大家生怕她累著,所以敬酒的時候,年輕人們想故意揶揄一下他們,讓林夏跟陳家河兩人敬酒的時候多稱呼他們幾聲占占便宜,但老人們會立刻出麵委婉的提醒,讓他們適可而止。
虎子跟在他爸媽後麵,也跟著敬酒。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林夏跟虎子相處如此有愛,完全沒有後媽跟繼子的那種生疏怨恨,所有的親戚朋友賓客對林夏由衷的讚賞。,
她看著年紀小,但待人接物品行三觀真的非常正。
婚禮辦得非常熱鬨喜慶。
婚禮儀式結束後,賓客散去,陳家這邊還想邀請一下家長都去他們去陳家河的新房再熱鬨熱鬨。
兩家的親人們又跟著去了新房裡。
“外公,您跟葉老他們也過去吧,您二位還沒見過我們的新房呢。”
謝老笑了笑,說道,“不了,玉龍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去。”
葉老也怕下午有病人上門,也跟謝老一起離開。
他朝二愣說道,“二愣,你跟家河他們去熱鬨熱鬨,晚點再回去。”
葉老中醫怕二愣一個人找不到回去的路,特意叮囑了葉白讓他下午送二愣回家。
夏海和葉白開著車,載著大家一起去了陳家河的新房。
新房昨天下午陳家河的幾個兄弟就幫忙布置的非常喜慶,這會大家一進去看著就非常的喜慶,就感覺到很溫馨,而且在樓下放了鞭炮煙花,迎接新人進門,整個婚禮辦的熱鬨非凡。
其他人都湧上了樓,唐俊峰作為警察,安全意識極強,一個人在後麵清理了沒著的鞭炮串。
二愣看到前麵再放炮的唐俊峰,他好幾次都想湊過去,卻遲遲沒找到機會,這會兒等大家夥都上了樓,唐俊峰一個人都在後麵清理鞭炮的殘留物,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等唐俊峰忙完,他鼓起勇氣走到他跟前,跟他說話。
“唐警官你好。”
唐俊峰一回頭,冷不丁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二愣,他神色微詫。
他作為伴郎,今天比較忙,他是有注意到二愣也在,但沒跟他說過話。
這會二楞就這麼站在他麵前,唐俊峰看著二楞清明的眼神,以及開口的聲音,他非常驚訝。
沒想到他變化會這麼大。
唐俊峰淡淡出聲,“你好。”
“我……我想跟你聊兩句。”二楞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吧。”
二楞躊躇片刻,才弱弱開口,“我想問問你,從我家解救出去的那個女孩,你有聯係嗎?”
“你要做什麼?”唐俊峰聽聞他打聽賴曉雲的消息,俊臉驟然變冷,語氣淩厲的問。
二楞低著頭急忙解釋,“你彆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這段時間我心裡一直很過意不去,想跟那個姑娘說聲對不起,我知道我家收賣被拐賣的婦女這種行為是在犯罪,她在我就愛被關了那麼久,肯定受到了驚嚇。之前我渾渾噩噩的,腦子不清楚,對於彆人的經曆我沒辦法做到感同身受。
現在通過治療我的思維比之前清醒了,我也意識到以前我們一家有多惡劣,我很愧疚,當時沒有早點放她走,所以我現在很想知道那個女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二楞聲音很小的再次開口,“我也想給她說聲對不起。”
唐俊峰語氣冷漠威嚴,“她的情況你不必知道,你能認識的到你們的行為是在犯罪,證明你清醒以後還是有法律意識的,如果你們全家人都有你這覺悟,沒有把她關到地窖裡,就不會對她造成那麼大的心理創傷,有些傷害是無法彌補的,更不是一身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抹平的。”
唐俊峰作為警察,此刻麵對二楞這個“違法分子”,他實在無法和善的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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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以前是個病人。
賴曉雲說過,在二楞家的那半個月,她雖然害怕,恐懼,不敢吃不敢睡,不過求生欲很強,一直想抓住二楞這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