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最近也是難得清閒,隻要葉白一下班就接她出去約會,也是不著家。
夏老太太白天在飯館忙活,到了晚上,兒子跟女兒都不回來,她就很著急,主要是她想打探一下他們的進展,卻根本逮不住人,就很苦惱。
這天,下午時分,店裡沒啥客人,夏雷跟劉桂英也都閒著,夏老太太拿著個抹布,一直朝對麵的舞廳方向張望,發現夏海一直沒出現,她神色凝重的朝夏雷說道,“小雷,你妹妹跟你弟弟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不能光這麼談戀愛,得把事定下來啊。”
林金山都跟春芳說好過年的時候訂婚,那倆大的到現在不提結婚的事。
夏老太太很怕自家那兩個脫韁的野馬,根本沒有走進婚姻的打算,隻是想跟人玩玩,如果是這樣,絕對不行。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她絕對不允許自家孩子這麼不負責任。
夏雷說道,“媽,你彆管他們,都多大的人了,人家自己有分寸。”
以前那倆可是連談都懶得談,隻知道工作,現在都脫單有對象了,這已經是質的飛躍,還乾涉什麼。
“他們能有什麼分寸?兩個人仗著自身條件好,不想被婚姻束縛,光談對象不結婚,這也太放任自流了,我是當媽的,你是當大哥的,咱們不能不管他們,小雨都多大了,再長兩年,生孩子都有危險。”
夏老太太主要是怕夏雨年齡越拖越大,也怕夏海闖禍,讓人家女孩子吃虧。
剛說著,林金山走了進來,他穿著大衣,頭發梳的油光滑亮,朝夏老太太問,
“奶奶,今天春芳家人叫我去她家吃飯,我需要注意些什麼呀?需要買點什麼東西比較好?”
“要去春芳家啊?”夏老太太趕緊給他出主意,“咱家有兩箱沒拆封的牛奶,你拿一箱,再買點水果牛肉罐頭啥的提上,。”
夏雷朝林金山叮囑,“去了一定不能失禮,另外你跟他們提一下,就說咱們家裡的意思是過年的時候,雙方家長見麵把事定下來,再含蓄的問問春芳家裡有什麼要求,咱們好提前準備。”
"好,那我走了。"
林金山出了門,夏老太太高興的同時,想到兒子跟女兒,更加發愁了。
林金山在春芳家吃完飯回來,便回了家給大家彙報情況。
他說春芳的家人很好相處,沒提任何要求,隻希望他以後能對春芳好。
夏老太太聽聞林金山的話,欣慰的點頭,“是明理的家長啊。”
夏雷說道,“人家不提,但咱們家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夏雷作為林金山的繼父,在大事方麵,完全擔起了家長該有的責任。
根本不需要劉桂英操心,劉桂英本就不善言辭,如今大事都有夏雷操持,她真就覺得特彆踏實。
她隻要在飯館好好做飯,回家操持家務就行,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心累。
“等過年的時候,雙方家長見了麵,咱們細聊吧。”
林金山換了衣服就去上班了,夏老太太替林金山高興,同時又想到了自家那兩個不找調的。
於是,讓夏雷打電話,把他們都叫了回來。
“你倆怎麼打算的?有沒有想跟金山一樣要定下來的?”夏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神色非常嚴肅的看著他們問。
夏雨說道,“我跟葉白說好了,明年再說。”
“琳達也沒做好結婚的心理準備,還得再等等。”夏海也說道。
聽這意思,根本沒有訂婚結婚的打算。
夏老太太深知這倆人的驢脾氣,能說服他們談戀愛進步已經非常大了,再逼下去容易適得其反。
給人催分手就完了。
夏老太太麵對著他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催婚吧,人家在談,不催吧,又怕談著談著黃了,或者談出什麼事來。
最後,她隻能含蓄的敲打他們,“那你們談對象歸談對象,一定要注意分寸,明白我的意思嗎?”
“什麼分寸?”夏海笑著問。
夏老太太也是難以啟齒。
關鍵是他倆都這個年紀了,她也不能叮囑他們隻談純純的戀愛。
看著老太太神色變幻莫測,一副難以啟齒的尷尬樣,夏海忍不住笑道,“老太太,您就彆為難了,我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都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