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興如此一說,陳家河臉色舒展了幾分。
他媳婦當然是因為心疼他,體貼他。
他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比她更關心他,心疼他。
他剛想著,陳家興跟在他屁股後麵顛顛的又說道,“不過,大哥,剛才大嫂那句話說的對,你彆老黑著個臉,你氣場這麼強大,真的會嚇唬人家的學員,你以後學著和善一點,尤其對我彆那麼凶,我好歹也是你弟弟,又不是你的仇人,一見麵不是踢就是罵,也就我臉皮厚,要是家旺,早跟你絕交了。”
陳家河回頭,白了他一眼,語氣幽幽,“家旺不會像你這麼嘴賤。”
也沒他那麼眼瞎走錯路。
陳家興被他大哥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陳家河轉了個路口,往自家小區裡走,看到陳家興還跟著他,他問,“你跟著我乾嘛?上你的班去。”
“上什麼班啊?今天我休息,我是特意陪著紅霞過來的,想幫幫忙,沒想到人家不需要,既然這樣,我去你家坐會兒,中午他們休息的時候,我接紅霞過來咱們一起吃飯,不然紅霞下午的時間趕不上。”
陳家河興要跟他一起回家,陳家河沒再多言,也沒趕他走。
上午九點,之前報過名的學員們陸續過來報到。
多數以年輕女孩子為主,看到站在門口迎接的陳家旺,幾個年輕女孩都嬌羞的低著頭紅著臉,偷看他一眼,然後從他身邊走過。
林金山今天也是打扮的非常正式,甚至有些誇張。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梳著分頭,還穿了尖頭皮鞋。
也是非常熱情的招待學員。
楊紅霞負責登記收費,春芳跟林豔則是發書。
這些課程都是林夏專門從深城那邊的美發學校買的,不過這些教程上的內容都比較簡單,粗糙,且沒有她自己創新的那些發型。
美容方麵的書籍也是,受年代局限性,都很簡單。
姑且稱之為教程。
三三十個學員登記報名繳費,等大家都坐下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
林夏站在講台上,首先跟大家互動,自我介紹,還有跟學員們互相認識,閒聊。
報名的學員看起來都跟她們幾個差不多大,有剛輟學不久的小妹妹,也有帶孩子的家庭婦女,還有從農村郊區過來的想改變命運得有誌向的姑娘。
詢問大家,為何來報名。
坐在教室裡的學員們爭先恐後的回答,答案都差不多,都想學一門技術,以後能有個穩定的工作,也有誌向稍微遠大點,想開個店當老板。
“大家回答的非常好。”
林夏笑著問,“那有多少人接觸過理發的?還有誰是因為喜歡乾這個來報名的。”
底下的學員們不吭聲了。
接觸過的,也就臘月那會被楊紅霞叫過來店裡幫忙洗過頭的一個姑娘,她之前就在其他理發店當過學徒。
但也隻是洗頭而已,根本沒機會上手。
學過專業化妝的,幾乎沒有。
嚴格來講,這30個人都是零基礎。
“沒事,咱們不怕沒基礎,隻要認真學習,都能出師。”林夏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奔著學手藝來的,想以後能有一份工作或者開店自己創業,大家的初衷都非常的好,隻要認真學習,三個月就能掌握最起碼的美發技巧,報了雙項的學員,也可以先集中學習一項。”
她有沒有給大家畫大餅,或者給他們講一些虛無的大道理,談什麼夢想。
這些學生大多數是輟學在社會上打工,吃了沒文化和沒技術的虧,重新返回來學習技術的,還有就是農村娃。
他們學習技術的目的就是為了掙錢為了能有一份工作。
林夏一早上坐著跟學員們聊天講課。
也有人質疑她大著肚子會不會影響教課。